西海岸平行而行,二十二日破晓时分,便看到山东半岛最东端的海岬,折向往西北而行,黄昏时从登州北部的大钦岛与砣矶岛之间的航道通过,在大钦岛西海域,与登州水营的巡船相遇。
相比起津海号三桅、五桅巨舰,登州水营的两艘单桅巡船就像在风浪里挣扎的小丑,甚至没有敢接近盘问来历的心思,便扬帆返回登州水营去了。
登州水营编有二十营一万两千余正卒,兵力是原宁海镇水营、江宁水营的总和,也是大越朝唯一一支以海防为主的镇军水营建制。
苏护当年奏请建登州水营,考虑到辽东走陆路与关内相通,有千里之遥,又山高路险,而从登州到辽东南角的金州(今大连)走海路只有两百余里,走海路运粮草进辽东,所费都不需陆运的十一。
最初建登州水营是为运军;辽东失守后,为了加强进占辽东的东虏的牵制,登州水营的地位才日益重要起来。
在李卓抛出的平虏策里,期待登州水营能发展直捣东虏侧后腹心的偏师奇军,登州水营遂成为李卓治北军重点投入的对象,编制扩充到二十营。
不过在李卓的治军思想时,登州水营是渡海登陆作战性质的,而不是发展海上对抗或远海航行的能力,与奢家发展东海寇势力的治军思想是一样的,均没有发展海上大型巡战帆船的意思。
登州水营的主要防卫对象,东胡人甚至就没有所谓的海上军事力量,在军费如此吃紧的情况,登州水营也没有必要投重资发展大型巡战帆船。
看着登州水营的两艘单桅巡船胆怯而走,葛援笑道:“靖海水营全师北上,登州军也是不堪一击……”
林缚眺望北方的辽东半岛,在黄昏的夕阳光里,金州角的海岸线曲折迷人,为防备登州军,东虏人在金州城里屯有数千精兵,城池也是辽东少有的坚固——要说起来,这金州城还是靖北侯苏护所筑,却给东胡人不费一兵一卒的拿走。
二十四日午时,船队抵达正处于酷寒之中的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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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从崇州出去,二十四日便抵达津海,还要扣去在儋罗耽搁的三天时间,骑马走陆路起马也要走上半个月的距离,实际只用了六天。
北方正处酷寒季节,渤海里的海冰都封到津海北面,差一点将涡口港封着结实,要是那样的话,从山东运来的漕粮就要先在南面的小泊头寨上岸了。
孙丰毅、周广南午前坐船到津卫岛来见孙尚望,他们倒不知道林缚要来,孙尚望以及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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