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给切割开来的流民军就似乎看到主将战旗还在半空中飘扬一样,还能维持作战意志,给分割而不溃乱。
更有好几员流民军将领,率部始终跟着红甲骑队在战场上穿插移动,保证流民军的大体次序不乱。
夕阳下,林缚眯眼看着千余步外的红甲骑队,观其势态,竟然还要强突过来。
“这黑脸婆娘怎么还有气力?”周普骑马护在林缚身侧,发恨说道。
“差不多快三个时辰了吧?”林缚问腿上中箭、不便骑马的秦承祖。
秦承祖点点头,宁则臣暗中乍舌。
宁则臣率部赶来稍晚,参战才一个时辰不到,就看到红袄女披挂带队,或冲阵或接援,冲杀了四回,中间几乎没有停歇过。
这样的体力,宁则臣也自叹不如;周普脸上给挂了一道血痕,便是拜红袄女所赐,要不是周普闪得快,面门都要给红袄女一刀劈开。
流民军本是乌合之众,即使是流民军里的精兵,论兵员素质,也绝不能跟江东左军的甲卒相提并论。但打到现在,流民军没有成疲军,还能越打越勇,却是给红袄女个人武勇激发出来的士气跟斗志。
杀了红袄女,才能彻底的掐灭掉流民军的斗志。
“撇开前阵,大人将旗我亲自来守,让红袄女杀进来夺旗!”周普恶狠狠的说道,又想到生擒孙杆子的那一招来。
“胡闹,大人将旗若是给夺去,大人与江东左军的颜面何存?”秦承祖才不同意周普用此险计。
他们在战略上占据极大的优势,没有必要与流民军争一时之胜负。便是退兵回睢宁,给困在汴、泗两河之间的流民军还是扳不回一点劣势去。
相比较之下,保住江东左军的军威,比争一时意气要重要得多。
周普嘿嘿一笑,给秦承祖训斥了,也不吭声说什么。
“不挫杀红袄女的锐气,青龙岗的流民军如何肯给我收服?”林缚说道,“秦先生去后阵,这主帅将旗自然由我亲自来守!”
“好咧。”周普兴奋大叫。
秦承祖见林缚都将佩刀解下,横在膝前,意志已决,他瞪了周普一眼,怪他胡乱出策,搞得大家骑虎难下,劝也无法劝。
周普非不能谋,但他生性好战;秦承祖非不能战,但他更重谋略。
“好了,再打一战,天黑之前好收兵,”林缚镇定的说道,“前阵往两翼展开,作钳形出击势态,待红袄女冲杀进来,宁则臣你率部从桃林东翼横出,将流民军主力切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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