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在濠州迎接盐商代表之后,就火速赶来信阳。即使不去考虑罗献成,陈韩三对信阳的威胁就极大,这颗毒瘤不除,信阳甚至寿州境内都不得安宁。
董原赴任淮西之后,就没有睡过几天安稳觉,瘦尖的下颔,使得他的脸看上去有些阴柔,他也惯于穿甲,站在信阳城西南刚给陈韩三所部残寇洗劫过的寨子里,一脸愁容的望着南面巍峨的淮山。
往南是淮阳山与桐柏山的结合部,与东段高峻雄伟的山脊不同,结合部的地形相对宽阔低缓,都以三百丈以下的低山为主,间有丘陵分布,再往西就是桐柏山陵峭的东脊——这里也是信阳前往淮山南麓随州府的通道。
罗献成的大军要北上,不走南阳,就只能走这边。
在淮山山道的北口子上,明河寨曾是极繁荣的一处镇埠,如今也彻底衰败下来,这两年刚恢复了一些生气,今日又遭洗劫。除了屋舍给烧毁,钱粮给掠夺,村里的丁壮以及稍有姿色的女人就给抢走百余人,就剩下孤寡老丑坐地哭嚎,地上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十个村民的尸体。
“贼寇有马,某闻讯率步卒赶来,贼寇已经洗劫过寨子撤走了……”肖魁安憋气的说道。
董原脸色阴沉,徐州兵败之后,陈韩三没有率残部北逃,就叫人意外——的确,陈韩三从徐州逃出来的残部,有很多马匹,而整个淮西诸军里,就陶春手里有千余骑兵,肖魁安手里满打满算能凑出一百匹战马就顶天了。
从淮山出来,就是低山丘陵,特别是肖魁安刚刚率部过来,对淮山的封锁还远谈不上严密,有纰漏也是难免。
董原并不想就此放过肖魁安,说道:“没有战马,骡马能不能骑?你想办法搞三五百头骡马来,骑马追敌、下马步战,这个应该不是难事吧?我不想再看到残寇百十人就能劫一座寨子的事情发生!”
“是。”肖魁安闷声应道,淮西不要说战马了,骡马也是奇缺,肖魁安每季按着人头收点钱粮,又不能扰民,哪里去搞三五百头骡马来?只想着派人去找刘大人想办法。眼前这局面,也叫他没有底气跟董原争辩。
肖魁安借口去看下面将卒埋葬村民尸体,走开了,跟在他身后的一名亲信,轻声说道:“过几天就是彭城郡公的大喜之日,将军怎么还没有想到派人送一份礼过去?”
“……”肖魁安停下脚步,往东面望了一眼,心想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在淮东时还没有感觉什么,到这时才晓得淮东事事要顺心得多。
肖魁安本是淮安府军校尉,勉强算是中级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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