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作镇作的将黄秉蒿的亲卫小校打发先回下袁城去,再才压制不住心里的担忧,将吴敬泽拉到一旁,压着声音,担忧的问道:“豫章派出的先锋兵马怎么只有这么一点?”
吴敬泽笑道:“黄秉蒿、陈子寿问淮东如虎,此举是他们孤注一掷,怎可能不小心谨慎?陈子寿率三万兵马往新渝而行,其在新渝东面及北面的蒙山、末山之间,不可能不派出大量的斥候监视着阳乐、豫章那边的动静。没有极夜与大雨、大雾等极端天气的掩护,淮东军很难出其不意的伏击。要是叫陈子寿提前发现淮东有三千精锐骑兵突然出现在新渝北境,可不是要将他吓走?”
吴敬泽又拉周知正蹲下来,在地上画出袁州地形,分析给他听,“从下袁到新渝,路狭道窄,两翼又是险峻山峦,难以从侧翼偷袭。张雄山率先部行在前,而陈子寿的中军、后部,甚至都还没有出下袁县境。要是我部与张雄山接战之后,陈子寿就率主力掉头往下袁城逃,我部必然要将张雄山彻底击溃之后,才能再追击陈子寿所率主力,而没有迂回包抄的可能——我想豫章那边先派少量兵马,一是防止张雄山先部夺新渝,二是要将陈子寿所部主力都引到新渝城周围,不给陈子寿有逃回下袁城的机会!”
“哦,”周知正毕竟不知兵事,见吴敬泽如此镇定,也就不那么惊慌,但还不放心,说道,“随张雄山先行的三千兵马,是追随黄秉蒿多年的精锐,而且张雄山又有以一敌百之勇,豫章那边派出六七百人先行,能不能将他们拖住?”
吴敬泽笑道:“随张雄山先行的三千兵马,是袁州军精锐,不过我想豫章派出先行的六七百人,也应是淮东军的精锐。不知道是袁州军的精锐更厉害,还是淮东军的精锐更厉害——不过了,豫章那边先遣兵马,主要目的应该是拖延住陈子寿的主力不得进新渝残城,没那么容易给吃掉。”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周知正自嘲道,想想也是,林缚人在豫章城里,要是先行的兵马,都是他的亲卫精锐,那可是从三十万淮东军里挑选出来的百战悍卒,是转战天下的精锐中的精锐,说不定随便一个小校都有以一敌百之勇。而黄秉蒿的亲卫,只不过选自江州而已,陈子寿、张雄山在江州府境内难遇敌手,但放在天下,非必就能排得上名号。
周知正又说道:“吴先生对兵事如此熟悉,怎么不领兵作战?”
周知正见吴敬泽又知地理、又知水文、又识兵将、又知谋略,怎么都是一个难得的将才。这么一个人物,淮东军不用来独挡一面、领军作战,却用他潜伏袁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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