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通房每月五两。”
林老太太白她一眼,道:“你当我老婆子年纪大了,好糊弄?”
梁氏道:“并非糊弄老太太您,咱们府上一直都是这样,不信你看账册。这还是来了京城之后才立的新规矩,从前在广州府的时候,比这还少呢。”
林老太太不信,拼命翻着账册,却发现宫中竟然一共只有八千两!竟然连一万两都不到!
“你骗鬼呢!你儿子腰上那块玉佩就值好几百两银子呢!你跟我说,他一个月才五两月例?大媳妇,老婆子劝你做事不要太绝!”
梁氏道:“我儿子的玉佩乃是我嫁妆里的,我给他有什么问题么?咱们老爷是清官,每个月俸禄就六十一石,加上过年过节宫中给的赏赐,这些年若是没有我的嫁妆,咱们可不宽裕。”
啪!
林老太太一下子将账册甩到梁氏脸上,梁氏本能地朝后一躲,幸好被徐妈妈扶住了,不然定要摔一跤。
林老太太指着她鼻子骂道:“呸,不要脸的!枉你还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竟然敢倾吞夫家财产,你们梁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老婆子定要到官府告你!”
梁氏捂着被砸痛的鼻粱,眼泪汪汪的,却是笑出声来:“老太太想告就去告,大不了咱们爷不做那劳什子官了,咱们一家子都回江陵去!靠我的嫁妆过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账册已经给您了,剩下的采买、厨房、针线这些,也随便您折腾去。儿媳这就告退了。”
老太太被梁氏这无所谓的态度给惊到了,去告官,她还真不敢!
好歹她儿子、孙子现在都因为宋建鸣的官位而受益,就说书院的事,她几个孙子现在都进了京城的宋氏族学,两个儿子在外行走,也没人敢怠慢。宋建鸣的官位可不能真没了。
下午,宋建鸣归家之后,梁氏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自家女主子如何受欺辱地场面惟妙惟肖地描述出来,宋建鸣叹气,拉起梁氏的手道:“叫夫人受累了。”
梁氏摇摇头:“夫君有这样的父母才是……”
她摇摇头,没再说下去,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晚辈不好说什么。
不过动不了老太太,宋建鸣可以动她儿子,动她孙子啊!
当天晚上,那个宋书俊被一群家丁拖到正堂里,宋建鸣考问了他几句学问,一句答不上来,于是凶狠的大伯父以“不求上进、不敬师长、进学懒怠”为理由,拿戒尺狠狠抽了一顿可怜的小侄子。
宋书俊的爹兢兢战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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