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饶老奴一命,老奴愿为陛下作证,先帝从未给过慎王过什么传位诏书!”
肃王没听到尹太监说的话似的,还要上去再踹两脚,被李昭和汪公公一同拉住了,李昭又给林万福使了眼色,让林万福把尹公公扶起来,拿帕子帮他将脑袋上冒血的窟窿捂上,秦吉福则狂奔出去找太医过来候着。
“父皇,您先别着急,尹公公说得有道理,留着他更好。”李昭安抚老爹。
肃王哼道:“朕如何知晓他到时候会说什么?当朕不知道呢,他乃是徐后年轻时救下的流民乞丐!”
李昭道:“父皇莫急,这老家伙有个姓马的侄子在浙江做盐商,咱们把他侄子找来,谅他也不敢乱说。”
肃王拍了一下自己额头:“被气糊涂了。”
尹太监听到李昭的话,脸色一瞬间变得灰败,若非林万福搀着他,他几乎站立不住,差点要失禁。
他原本姓马,尹这个姓乃是入宫后改的,他侄子的事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不料早被肃王父子知晓了。
李昭扶着老爹对尹太监语气温和地道:“你的话有道理,的确值得留你一命,不过你若是敢胡说,本殿便让你侄子一家都入净事房,割了子孙根,叫他们统统做阉人,可听明白了?”
这就是要绝人门户,日后他连个供奉香火的人都没有了,这可比杀人全家还阴狠!尹太监颤颤巍巍点了点头,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道:“老奴……老奴……一定不会乱说。”
肃王对李昭的处置显得挺满意,再瞧尹弘文,立刻没了之前的气急败坏,让汪公公给他找了个清静的院落,软禁起来,小邓公公和小武公公都被派去照顾他了。
肃王这番举动叫朝臣们很是不安,先帝爷身边重用的几个宦官他一个都不留,那么前朝呢?是不是前朝老臣,他也一律都不想重用了?
这几日想来宋建鸣府上打探消息、走关系的人络绎不绝,多到叫宋阁老心烦,每天又要进宫去陪着哭灵,晚上回到家想闭门躲清静都不成。
别说宋建鸣心烦了,连带着隔壁吴老大人,以及宋建鸣的亲家张侍郎家的门槛也要被踏破了。
整个五月,宋清月因为哭灵的事瘦了一圈。
李昭看着心疼,每每偷偷叫人扶她下去休息,宋清月都是不肯的。
李昭夜间上了床一边给她揉腿一边叹气,宋清月将头靠在他肩头柔声道:“我现在是大皇子妃,我歇了,日后那帮御史就有理由攻击殿下、攻击我父亲。”
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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