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随之跳了跳,李昭这就准备丢在一屋子宾客随皇帝入宫,被计全福拦下了。
“殿下,方才陛下没有在这儿发作,也没将事情说出来,就是想等您的生辰宴结束再商议对策。您切莫驳了陛下的好意。”
李昭无奈叹气,确实,反正船已经被烧没了,也不差这几天了。
“把徐祐忠、欧少峰、梁正祥叫去光熙殿书房!”
李昭皱眉吩咐完,转脸立刻笑呵呵地让园子里的宾客们继续吃继续喝,还吩咐婢女和东路的内侍们伺候好各位大人,随后转身快步去了东路。
这等要事,人多的地方不好说。
不大会,徐祐忠、欧少峰还有梁正祥三人满脸忐忑地来了。
关上门,李昭面上的笑意不再,冷冷盯着欧少峰问道:“先说说到底是如何叫贼人溜进造船厂的?当初建厂的时候,父皇三令五申说过要重视防火之事。那么大一座厂子烧起来,可不是单单放一把火就能做到的!”
这事其实跟徐祐忠和梁正祥的关系都不算特别大,徐祐忠是管天津卫的,属于陆军系统,跟水师没啥关系。而梁正祥管市舶司,关系就更小了。
只不过他们一个需要管理码头,还有一个负责当地的巡防,要说一点责任没有也不尽然。毕竟损失惨重,保不准皇帝一生气,三人一块罚。
北洋水师的总负责人欧少峰耷拉着脑袋不敢抬眼瞧李昭。
李昭一看他那个样子心中就有数了——这是从前吃空饷吃惯了,现在有了皇家银行,户部拨款之后,饷银会被直接打进将士们的个人户头里,将领吃不了空饷,只好把主意打到造船的银子上头。
然而造船需要花多少钱,皇帝也门清,材料是工部直接提供的,也不归他采购,之后皇帝更是会来亲自验船,造船上头能捞的油水依旧有限。
所以只能东抠一点,西抠一点,最后导致夜间巡逻的人太少,放火的准备也做不到位。
“总共贪了多少?”李昭皱眉问道。
欧少峰噗通一声跪下,无比后悔地哭道:“三千两。大殿下,真的只有三千两!”
徐祐忠在边上跟着谈起,李昭更是被气得头发晕。
“三千两!就为了三千两,赔进去两条船!”
“殿下,微臣错了!微臣知错!求殿下帮帮微臣!”欧少峰跪在李昭跟前一个劲儿磕头。
“你说说你,父皇待你难道不好?欧家走海贸赚得还不够多?水师的钱你也敢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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