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过年在办案。
得到否定的答复之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干活。
不过态度就相当暴躁了。
邱仁平白挨了一顿打,抱着脑袋缩在墙角呜呜地哭。
既然不能回家过年,那边要对得起自己的劳碌,一心想要立功的焦小旗让邱仁把从前工部的事也好好写一写。
邱仁想装傻,焦小旗却道:“不是说欧都督是你见过最廉洁的官儿么?那不廉洁的都有谁?怎么个不廉洁法子的?爷爷警告你,别跟爷爷耍滑头,真进了诏狱,落到咱们老大手里,他能用个小锤子将你浑身上下的骨头一节一节慢慢敲碎!那时候可真是想求死都难。”
仅仅十来天,光是邱仁这条线牵扯进来的官员就有八个,跟串葫芦似的,一个串一个,每人分一点,一直分到工部员外郎,和欧少峰手里。
半个月之后,天津卫衙门的监狱都快满员了,造船厂的官吏,几乎无一幸免,工部、兵部也被牵扯进去一大堆。
皇帝看到名单气得新年祭祀都没搞。
信任礼部尚书章光鉴过来劝,皇帝阴测测地瞧着他,忽然问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新年祭祀一场,爱卿能分到多少银子?”
吓得章光鉴咚地一声双膝砸在地上,啪伏在地,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章光鉴是皇帝看好的年轻人,也是皇帝将他从礼部郎中一下子提拔成尚书的,想着兴许这个在数学上有点造诣的年轻人可以让负责科举和教育的礼部有个新面貌。
事实上他这大半年以来做得也挺让皇帝满意的。
不想为难章光鉴,皇帝挥挥手,让他回去休息。
章光鉴回到家便发起烧来。
皇帝听闻,还派了太医去给他治病。
到底这位年纪不大,才三十六岁,卧床休息两日之后,烧就退了。章光鉴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思索良久,披上外衣,坐去书桌前,拿起笔,端端正正认认真真将他考上进士从官以来,所收贿赂、给上级送过的礼,一个不差地写了出来。
“你写这个做什么?”章光鉴的夫人看到丈夫写的东西,脸都白了。
章光鉴却似没听到一般,继续一笔一划认真写着。
……
由造船厂被烧事件引发的大规模反贪行动弄得满朝文武人人自危。
本该是气氛最欢乐的正月,京城内的气氛却很是压抑。
人人都以为皇帝准备大开杀戒了,纷纷吓得闭门谢客,连酒宴都不敢摆。这个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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