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了这么一大圈,大概意思听出来了,就是其实我不是很相信你能做到,但岑南是我朋友,他推荐的人我不好拒绝。
这韦敬义倒是直爽,有什么说什么,虽然说得比较隐晦,但一般的人也不会听不出来。
戎小川稍稍收敛了一下笑容,说道:“韦先生要是觉得我这里庙太小,可以另请高明,说实话,我这段时间也是比较忙,可能一般的小生意也不太愿意接”。
戎小川的一番话让韦敬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也就是一闪即逝,很快又恢复自然,笑道:“戎先生言重了,我没其他意思,既然是岑南推荐的,我相信戎先生肯定有过人的本领”。
见韦敬义态度收敛了,戎小川微微点头,伸手示意他可以接着说了。
韦敬义沉吟着说道:“事情是三个月前发生的,我父亲因为身体原因,已经有半年时间卧床不起了,但只是无法下床,其实精神还不错,他年纪不算太大,放不下家族企业的管理权,所以每周我们兄弟几人都会聚在一起,跟他汇报公司的一些情况”。
“就在一次周末,父亲在听取我们兄弟几人的汇报的时候突然离去,因为走得突然,一切后事都没来得及交代,我母亲又因为父亲的离去过于悲痛,对家族之事不管不问,于是我们兄妹几人在如何分配公司管理权的问题上就产生了严重分歧”。
戎小川觉得权力这个东西说不清楚,其实韦敬义的老子只需要提前写好遗嘱,很多事情就简单多了,虽然也有人会闹,但至少会安抚部分人。
而这样什么话都没有,往往会让一个家彻底完蛋,这就是太过贪恋手中权力的结果。
“眼看家里不安宁,我母亲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个道长,说会什么招魂术,可以从下面将我父亲的亡魂招回来,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送走,到时候把事情交代清楚,该怎样就怎样,都不要再争了。我们其实一开始是不相信的,偶尔敬敬神还行,真弄这些我们其实是不赞成,但为了安抚母亲,我们还是在那一天都到场了”。
说到这里韦敬义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天的场景。
“说实话,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天按照道长的吩咐,我们提前准备好了做法需要的东西,道长来了后一通施法,为了让我们都能看到父亲,还提前替我们开了阴眼,当时是晚上十一点多,突然起了一阵阴风,然后父亲就真的回来了”。
韦敬义说这话并不大高兴,反而有些沉重,好像并不希望他父亲能回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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