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既是当惯了包袱斋的,也曾在剑气长城开过酒铺。如此说来,你们怀疑我要酿酒,确实合情合理。”
清晰感受到国师的轻松情绪,冯界她们顿时如释重负。
甘怡犹豫了一下,主动提议道:“国师,这一百二十坛长春酿,我们长春宫留下二十坛自用,其余一百坛,不如定期定量交予礼部,一些个朝廷庆典,例如封正某位山水正神,礼部自行调配使用便是了,就当是锦上添花的点缀。”
陈平安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可行。”
冯界眼睛一亮,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今天觐见国师一直比较沉默寡言的韦蕤,她却是微微皱眉。
陈平安微笑道:“你们长春宫的山上香火情好,跟礼部董侍郎商量此事的时候,顺便再就农家修士一事,争取商量出一个妥善的章程。”
甘怡明显倍感意外,错愕不已,宫主冯界虽然道心一惊,仍是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容鱼心中冷笑,这甘怡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如今大骊朝廷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
农家修士,在宝瓶洲、扶摇洲和桐叶洲这三洲之地,从未如此“紧俏”过,以至于许多流霞洲、皑皑洲的农家修士,都觉得有利可图,开始往这三洲跑,但是因为宝瓶洲有个对山上管束极严的大骊王朝,所以相对人数最少。此外宝瓶洲本土的那拨农家修士,战时“服役”于大骊王朝各州,即便是无偿垦荒耕种,也全无怨言,当然也不敢有任何怨言。战后,尤其是来自南方的那些谱牒修士,他们就想要归乡了,按照大骊宋氏新订的条约,每年那份俸禄薪水,本就微薄,哪里敌得过一份越来越浓重的乡思?
乡思之外,到了纷纷复国、恢复道场的宝瓶洲南边,当那帝王将相的座上宾,恐怕一位山上地仙也要奉承一个下五境境农家修士几句,不比在大渎北部的大骊王朝舒服多了?
冯界三人离开国师府,重返醴泉渡船,甘怡满心愧疚,说自己画蛇添足了。
冯界却是摇头笑道:“万事开头难,就怕有心人,只要我们能够解决越多的问题,长春宫就能赢得更多的尊重,一座祖师堂涣散的人心,反而能够凭此重新凝聚起来。”
韦蕤以心声说道:“我猜国师抛给我们这么一个天大的难题,未必是要看我们的章程,写得到底有多好,多扎实多可行,而是朝廷要看一看我们新长春宫的大部分道心。所以我们只管尽心尽力,不用太过担心后果严重。只不过此事,我们三个知道就行了,绝对不可以对旁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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