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休息,半夜替换,倒要看看谁先熬不住。”
一个城门留守五百人,加上准备轮换的五百,便是一千。
三面城墙五个门,西夏城中五千兵力,等于尽数耗在了此处。
国相听他这般安排,总觉不妥,想了一回道:“北面城墙,虽不见敌踪,却也不可无备,如今兵马不足,可令王公大臣们,都把各家护院健仆集合,调去北城守把。”
李仁爱从其言,临时从各家贵胄大臣处,抽调出七八百人,值守北城。
然而这些人又非军人,相互间又无统属之权,虽然无奈上了城,也似一盘散沙,胡乱在城上巡视了两遭,便都去寻避风处睡觉。
其中有少数认真些的,见了别个去睡,自家独自辛劳,岂肯甘心?同伴们你一言我一语,索性也一并偷懒去了。
不知不觉间,一轮月亮,渐渐悬高。
护城河连同黄河的水渠里,无数皮筏,无声无息地鼓荡而来。
这时城上也不知哪家一个仆从,打着呵欠,便要起身撒尿,却被别个大骂:“伱胡乱撒尿,腥臊味岂不恼人?自往城下尿去。”
那人便摇摇晃晃,走到城墙边,拿出家伙要往城下去尿,忽然恍恍惚惚,看见城河上黑乎乎的,仿佛有无数大鱼。
这仆从心中不由疑惑,把头探出去细看,哎呀!哪里是鱼?分明是载满了人的皮筏!筏上的人,一个个利落无比地跳到了岸上来。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正待示警,忽闻风声一响,一把飞虎抓直抛起来,不偏不倚,正钩在了后颈上,发力往下便拉。
这仆从大惊,忍着剧痛,双手死死撑住城墙,不肯被他拉下,脖子拽得卡在墙上,喊也喊不出,满眼金星之间,便见一道瘦小黑影,灵巧无比地拽着绳子攀了上来。
老曹在城下,看得暗暗喝彩!
眼见城上这人,明显是要缩回脑袋大叫,时迁间不容发丢出飞虎抓,精准无比勾住此人脖子,不仅勒得他叫不出声,更避免了铁抓落在城墙上的当当响声。
兴庆府城墙高度有限,时迁爬得又快,几个呼吸功夫,便上了墙头,摸出暗器,先把那倒霉蛋刺死,随即解下腰间长索,快速分开,一根一根垂了下去。
不多时花荣领着百余个精锐兵卒,已然攀上城头。
直到这时,守城的健仆们才发觉有人偷城,为首的刚刚喊了一嗓子,花荣一支利箭,便取了此人性命。
几百健仆,齐齐炸锅,先还要来夺回城墙,时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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