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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真气一收,日耀剑回归剑匣,终于确定林青说有同伙的话不是信口胡诌,大雕的年纪足以做探花郎的祖爷爷,此等灵秀,谁养的是个好问题。
“我来拿白帝抱朴诀。”
楚平生在听潮亭门前立定,抬头打量牌匾上三个烫金大字,直面湖水十几年,竟没有腐蚀的痕迹,他又跺跺脚,不知道是要踩什么,还是单纯就为好玩,再回首风浪渐消的大湖,呵呵笑道:“不想当皇帝,聚什么气。”
吱呀。
门开一线。
一本青色线装书丢在一尘不染的台阶上,刹那间,飞将军硬抗韩崂山一枪掉落的翎羽迅若奔雷,刺破门上窗格,贯穿后面的人头,喷溅的鲜血顿时染红微微泛黄的窗纸,门框挤开一条缝,后面是死不瞑目的魏叔阳。
楚平生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本《白帝抱朴诀》,抹掉上面的血迹,步步下阶,轻声叹息:“要杀八个……还是杀九十八个吧,真麻烦。”
南宫仆射依然保持半跪姿态,白嫩到不像武人的手按着腰间两把刀,脸上惧色犹重,汗湿白衣。
“魏爷爷!”
徐凤年依旧提着锦袍下摆快跑,堤岸湿滑,重重地摔了一跤,面带痛苦抬头,看着听潮亭被湖风吹开的门和门里面气绝身亡的魏叔阳。
楚平生轻瞟黄阵图,再看小巷深处,蔷薇花畔,肋骨入肺,武功尽废的青鸟,微微摇头:“总要死几个人的,不是剑九黄,便是魏叔阳。”
语毕乘风而去,直至背影难觅,老魁才从一人高的灯台后面爬出来,冲剑九黄喊道:“喂,我饿了。”
……
当夜,一万大雪龙骑军遇袭,包括两名二品偏将在内,减员九十八,徐骁义子袁左宗大动干戈,将营地周围十里翻了个底朝天,未获任何线索,直至韩崂山送来北椋王口信,袁左宗带兵返回,只言厚待死者家属,绝口不提为属下报仇的事。
同一时间,徐凤年还穿着早前穿的那件亮银色锦袍,胸口脏兮兮的,满是泥斑,他抱着脑袋,坐在房间中间的圆凳上,一遍又一遍回忆之前的场景。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林探花,不是……绝对不是。
里面的病床躺着昏迷不醒的红薯,上覆绿底白边鸭绒被,徐骁说她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中间只短暂地醒过一次,还是被梦靥支配引发癔症,徐偃兵耗费真气保住了她的命,可是四肢骨骼被以极其霸道的真气捏得粉碎,往后一生都要在床上度过。
“徐偃兵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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