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扭曲了的缘故,在井尹大老往生之后,他们就像出笼的狂犬一样,逮谁咬谁。」
….
天章院口中的「井尹大老」,指的自然是曾与青登有过一面之缘,对青登也算是有知遇之恩的井尹直弼。
【鉴于大环境如此,
「一桥派的人真是有够讨厌的,变着法子地指责我。」
「我觉得我哪怕是出门先迈右脚,都能被他们找到至少一钱个弹劾我的理由。」
「我有好几次很想直接下令召山田浅右卫门家族的刽子手们进江户城,给一桥派的这群烦死人的苍蝇来个现场处决。」
天章院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在自己的细颈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虽然她用着开玩笑的语调,可眉宇间却浮着几分认真。
「呵……不过啊,将心比心一下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一桥派对我的敌视。」
「即使家茂继承将军的大位,已然有2年的光阴,可一桥派依旧对征夷大将军的宝座念念不忘。」
「依旧想将一桥庆喜……这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扶上位。」
「在一桥派眼里,我这种铁了心地要与家茂风雨同舟的人,完全是不除不快的眼中钉、肉中刺。」
「更何况……」
天章院的语音停了一下,眸光闪烁。
须臾,自嘲的笑意渐渐涌上她的双颊与眼底。
「在一桥派的眼里,我是罪不可赦的叛徒……对待叛徒不管是使用何等残酷的手段,都不为过啊。」
说罢,天章院沉默了下来,不再言语。
「……」
青登也跟着沉默下来——这样子的话题,已经超出「普通闲聊」的范畴了,他不知该怎么接话。
一桥派的叛徒……简单的一席话,背后里是内容沉重的事实。
天章院的父亲……准确点来说,是义父:萨摩藩第11代目藩主岛津齐彬,是铁杆的一桥派成员。
他为了扩大萨摩藩在一桥派中的影响力,并且增强一桥派的胜算,确保一桥庆喜能够顺利继承将军之位,将出身自岛津氏旁系、年纪合适又未婚的天章院收为了自己的义女,准备让天章院以萨摩藩公主的身份远嫁江户,与上一代幕府将军:德川家定结为姻亲。
岛津齐彬这个老阴人,连装都不装一下。嘉永六年(1853年)3月,举行了确立与天章院的父女关系的典礼,同年8月就火急火燎、赶鸭子上架般地送天章院去江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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