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能信任总理,然后总理方有负责之地。总理能秉持大政,然后国家方有转危之机。国会能持大经,巩固国基,则国存,国会乃有所附丽,否则非国璋等之所敢知,伏祈我大总统我总理兼察之。
看这等电文,原是持之有故,言之成理。但国会中的议员,方在意气相凌,怎肯和衷协议?就是段总理自信太深,也不免偏徇阿私,党同伐异。黎总统遇事优容,段意尚厌未足。民国六年一月一日,即免浙江督军兼省长吕公望本职,特任杨善德为浙江督军,齐耀珊为浙江省长,这道命令,虽由黎总统颁发,暗中却仍由段氏主张。杨善德素属段系,段长陆军部,极力援引,因得任松沪镇守使,嗣复擢松江护军使,倚若长城。适值浙江新任警察厅长傅其永,赴厅受事,各警察多半反对,致起风潮,甚至延及军队。督军吕公望无术镇驭,情愿辞职,段遂荐善德为浙江督军,破浙人治浙的旧习。松沪护军使一缺,遂由护军副使卢永祥升任。卢亦段氏麾下的健将,浙人尚思抗杨,杨带着北军第四师,昂然南来,如入无人之境,一番大风潮,霎时平定,这真所谓兵威所及,如风偃草了。浙人无故逐吕,乃致段派乘间而入,木朽蛀生,非自取而何?
且说中美借款,由四国银行团抗议,就中的主动力,乃是日本国。日本自欧战发生后,极想趁这机会,扩张势力,做一个亚洲大霸王,原是个好机会,无怪东人。每遇中国交涉格外留意,所以中美借款合同甫经订定,即邀集英、法、俄三国,同来抗问。中政府亦知他来意,特令交通银行出面,也向日本兴业、朝鲜、台湾三银行,订借日金五百万圆,仍说是准备兑现。三银行却也照允,当即签定合同,利息七厘五分,三年为限。英、法、俄何不抗议?外如吉长铁路案,兴亚实业借款案,厦门设立警察案,郑家屯交涉案,种种发生,闹得舌敝唇焦,终归他得我失。
一、吉长铁路案,是由吉林至长春的铁路,前清末年,曾与日人订立借款自筑的约章,至是日人独要求改订,将该路归他代办。交通部没法拒绝,只好与他订约,即以本路财产及收入,担保借款限期四十年偿清,路权已一半让去了。二、五年九月间,财政、农商两部,向日商兴亚公司借款五百万圆,以安徽太平山,湖南水口山两矿为担保,约三个月内交款。嗣经国会反对,原约担保一层,不生效力,当由财政部另提担保品,与日商开议。
日商不肯照允,经财政部承认赔偿,另给兴亚公司洋三十万圆,方得改约。无端耗去三十万元,可谓慷慨。且仍订明两山开矿时,如需借外款,该公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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