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党籍,他的党旨,不愿与德宣战,所以反对段氏,隐表同情。此次各种请愿团,胁迫议院,明明由主战派指使,无拳无勇的司法部,如何办理?且因党见未合,不能不辞职求去。伍、谷、程三总长,无非因同党关系,致有连带辞职的举动,偏黎总统并不批答,镇日里延宕过去。那提出辞职的总长,也不到国务院,乐得自由数天。统是心心相印。
只有这位段总理,自信甚深,硬要达到宣战目的,今朝催众议院开会,明朝催众议院议决。众议院寂然不动,挨过了七八天,始由议员褚辅成倡议,略谓:"国务员已多数辞职,此案且从缓议,俟内阁全体改组,再行讨论未迟。"当经多数表决,咨复国务院。看官!你想段总理望眼将穿,恨不得即日宣战,偏经国会牵掣,不能由他作主,他如何不忿?如何不恼?当下与督军团密商,设法泄恨。三个缝皮匠,比个诸葛亮,况有二十余人,会议此事,应该想出一个绝妙的法儿,他不从宣战上着想,偏从宪法上索瘢,因即拟定一篇改制宪法的呈文,由吉林督军孟恩远领衔,赍交总统府,其文云:
窃维国家赖法律以生存,法律以宪法为根本,故宪法良否,实即国家存亡之枢。恩远等到京以来,转瞬月余,目睹政象之危,匪言可喻,然犹无难变计图善。惟日前宪法会议二读会通过之宪法数条,内有众议院有不信任国务员之决议时,大总统可免国务员之职或解散众议院,惟解散时须得参议院之同意;又大总统任免国务总理,不必经国务员之副署;又两院议决案与法律有同等效力等语,实属震悚异常。查责任内阁之制,内阁对于国会负责,若政策不得国会同意,或国会提案弹劾,则或令内阁去职,或解散国会,诉之国民,本为相对之权责,乃得持平之维系。今竟限于有不信任之决议时,始可解散。夫政策不同意,尚有政策可凭,提案弹劾,尚须罪状可指,所谓不信任云者,本属空渺无当,在宪政各国,虽有其例,究无明文。内阁相对之权,应为无限制之解散,今更限以参议院之同意,我国参众两院,性质本无区别,回护自在意中,欲以参议院之同意,解散众议院,宁有能行之一日?是既陷内阁于时时颠危之地,更侵国民裁制之权,宪政精神,澌灭已尽。且内阁对于国会负责,故所有国家法令,虽以大总统名义颁行,而无一不由阁员副署,所以举责任之实际者在此,所以坚阁员之保障者亦在此。任免总理,为国家何等大政,乃云不必经国务员副署,是任命总理时,虽先有两院之同意为限制,而罢免时则毫无牵碍,一惟大总统个人意旨,便可去总理如逐厮役。试问为总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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