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北京大学,闭置法科理科各室,不准自由出入。且由警士环守学校大门,再从步军统领署内,派出兵士数百,竟在门前扎营,视学生如俘虏,日夜监束。还想加用压力。各校教职诸员,均向政府递呈,要求释放学生,撤退军警,政府并不批答。教育次长袁希涛,见学校风潮愈紧,未免左右为难,因亦慨然告辞,政府准令免职,另命傅岳棻为教育次长,摄行部务。北京各学校,不得不通电外省,声明曲直。上海滩头,学校最多,消息最灵,听得北京各学生一再被拘,自然愤气填胸,立即号召各界,续开大会,时已为六月初旬了。会场决议,以学界为首倡,以商界为后继,务要罢斥曹、章、陆三人,及释放北京被拘学生,然后了事。当下缮成一篇宣言书,分布如下:
呜呼!事变纷乘,外侮日亟,正国民同心戮力之时,而事与愿违,吾人日夕之所呼吁,终于无毫发之效,前途瞻望,实用痛心。本会同人,谨再披肝沥胆,以危苦之词,求国人之听。自外交警信传来,北京学生,适当先觉之任,士气一振,奸佞寒心,义声所播,咸知奋发,而政府横加罪戾,是已失吾人之望,乃以此咎及教育负责之人,致傅、蔡诸公纷纷引去。夫段祺瑞、徐树铮、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等,迭与日本借债订约,辱国丧权,凭假外援,营植私利,逆迹昭著,中外共瞻,全国国民,皆有欲得甘心之意。政府于人民之所恶,则必百计保全,于人民之所欲,则且一网打尽,更屡颁文告,严惩学生,并集会演说刊布文字,公民所有之自由,亦加剥削,是政府不欲国民有一分觉悟,国势有一分进步也。
爱国者科罪,而卖国者称功,诚不知公理良心之安在?争乱频年,民曰劳止,政府犹不从事于根本之改革,肃清武人势力,建设永久和平,反借口于枝叶细故,以求人之见谅。继此纷争,国于何有?此皆最近之事实,足以令人恐惧危疑,不知死所者。政府既受吾民之付托,当使政治与民意相符,若一意孤行,以国家为孤注,吾民何罪?当从为奴隶。呜呼国人!幸垂听焉。共和国家之事,人民当负其责,方今时机迫切,非独强邻乘机谋我,即素怀亲善之邦,亦无不切齿愤恨,以吾内政之昏乱,我纵甘心,人将不忍,生死存亡,近在眉睫,岂可再蹈故习常,依违容忍,慕稳健之虚名,速沦胥之实祸?夫政府之与人民,譬犹兄弟骨肉,兄弟有过,危及国家,固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终不见听,虽奋臂与斗,亦所不辞。何则?切肤之痛在身,有所不暇计也。吾人求学,将以致用,若使吾人明知祸机之迫不及待,而曰姑俟吾学业既毕,徐以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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