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欲使此问题,留一线生机,亦免使所提他项希望条件,生不祥影响。不料大会专断至此,竟不稍顾我国纤微体面,易胜愤慨!弱国交涉,始争终让,几成惯例,此次若再隐忍签字,我国前途,将更无外交之可言。内省既觉不安,即征诸外人论调,亦群谓中国决无可以签字之理,详审商榷,不得已当时不往签字,当即备函通知会长,声明保存我政府对于德约最后决定之权等语,姑留余地。窃惟祥等猥以菲材,谬膺重任,来欧半载,事与愿违,内疚神明,外惭清议,自此以往,利害得失,尚难逆睹,要皆由祥等之奉职无状,致贻我政府主座及全国之忧。乞即明令开去祥外交总长委员长,及廷、钧等差缺,一并交付惩戒。并一面迅即另简大员,筹办对于德奥和约补救事宜,不胜待罪之至!
这电自六月二十八日,由巴黎发出,是日即协约国对德和约共同签字的期间,途中不知何故淹留,至七月二日方才接到。政府正在着忙,会议善后办法,忽又接到陆专使续电云:"德约我国既未签字,中德战事状态,法律上可认为继续有效,拟请迅咨国会建议,宣告中德战事告终,通过后即用明令发表,逾速逾妙,幸勿迟延!"政府因即复电云:
事势变迁,并声明亦不能办到,政府同深愤慨。德约既未签字,所谓保存我政府最后决定之权,保存后究应如何办理?此事于国家利害,关系至为巨要。该全权委员等责职所在,不能不熟思审处别求补救,未便以引咎虚文,遽行卸职。至所拟咨由国会建议,宣告中德战争状态告终,俟通过后,明令发表一节,片面宣布,究竟有无效力?抑或外交有此先例?所有对德种种关系,将来如何结束,统望熟筹详复。再奥约必须签字,务即照办。
重洋遥隔,一电往还,未能朝发夕至,免不得有稽迟情形。政府恐国民因此愤激,再起风潮,故不待陆专使等答复,便即由徐总统下令道:
巴黎会议对德和约,关系至巨,迭经电饬各全权委员审慎从事,顷据全权委员陆徵祥等,六月二十八日电称:"我国对于山东问题,自通知大会宣言维持保留后,最初主张,注入约内,不允;改附约后,又不允;改在约外,又不允;改为仅用声明,不用保留字样,又不允;
改为临时分函声明,不能因签字而有妨将来提请重议,又复完全被拒。不得已当时不往签字,备函通知会长,声明保存我政府对于德约最后决定之权"等语。披览之余,良深慨惋。此次胶澳问题,以我国与日、德间三国之关系,提出和会,数月以来,乃以种种关系,不克达我最初希望,旷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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