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喜奎有了本人,生活名望,地位声势,已经足彀有余,何必再找别人。想来想去,总想不出喜奎喜欢承炽的理由来。笨贼昏块。因又想到唱戏的人,免不得总有几个客人,那小崔儿是否和喜奎有特别交谊?喜奎待他的特别交谊,是否比本人更好?抑或介于齐楚,无所轩轾?再或小崔认识喜奎,还在本人之前,喜奎因历史关系,无法推却,不得不稍与敷衍,也未可知,千思万想,尽态极妍,作者如何体会出来?然则喜奎为什么又要讳莫如深的,不肯告诉我呢?何以喜奎和我处得这么久了,我却总没有晓得一点风声呢?种种疑团,愈加难以剖解,真是不说破倒还明白,说破了,更难明白了。绝倒。
陆锦从此也无心在部办公了,一天到晚,只在喜奎家鬼混。喜奎高兴时候,也不敢不略假词色,要是不高兴呢,甚至明明在家,也不肯和他相见。好个陆锦,他却真是一个多情忠厚之人,恭维得妙。这一下子,他已窥破喜奎和小崔儿的深情密爱,万万不是本人所能望其项背。太聪明了,怕不是福。心中一股酸气,大有按捺不住之苦,却难为他涵养功深,见了喜奎,总是勉强忍耐,不肯使她丢脸。如此相持了一个多月。喜奎要上天津去了,照例,应由陆锦侍卫,谁知喜奎此番却坚拒陆锦,劝他多办公事,少贪风流。绝倒。又道:"你们做大官的人,应以名誉为重,不要为了一个刘喜奎,丢了数十年的官声。"陆锦见她尽打官话,心中摸不着她的头脑,但据陆锦之意,却有宁可丢官败名,不能不陪刘喜奎的决心,多情之至。因为喜奎艳名久噪,曾有一个北京大学的学生,为她发起色狂病来,寄了许多情书给喜奎,喜奎付之一笑,置之不理,那学生急了,竟于散戏之时,候在门口,等得喜奎出来,上车之时,竟自抢上前去,捧过她那娇嫩香甜的一张圆脸儿,使劲的闻了一个香,趣甚。只急得喜奎大喊救命,那学生还不放手,直等得喜奎的车夫跟包们,围将拢来,将他擒住,他才哈哈大笑的,说道:"好幸运,好幸运,今儿才偿了我的心愿了也。"众人才晓得他是一个疯子,拉拉扯扯的,将他送到警署。警官问明原因,罚了他五十块钱,他还做了一篇文章,送登报上,说:"刘喜奎香个面孔,只罚五十元,警官未免不公,因为喜奎是现代绝色,闻香面孔,虽然不比奸淫,也算一亲芳泽,区区五十金,罚得太轻了,未免轻视美人。至于本人,却算做了一桩本轻利重的生意"云云。绝倒。从此喜奎名气越大,喜奎也应感激他这种宣传工夫。而喜奎的戒备,也比较严密。此番陆锦必欲伴送去津,就是这个意思,他倒的确是一番爱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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