愎之性,乃随日俱炽耳。吴佩孚笑道:"决可无虑。奉张是盗匪一流人,只能勾结匪军罢了。老洋人部队,业已击溃,只有孙美瑶一人,尚属可虑,此外我们直系部队,尽是可靠的干城,哪里还怕他们进攻不成?"志矜气骄,至于如此,宜其败也。马济道:"不错。他在湖南听说老洋人受了奉张运动,给大帅知道,想调集江苏、山东、安徽、河南、陕西五省的一部分大军,以四万人去包围他,预备一举解决。不料事机不密,被他逃入宝丰、鲁山、南阳一带山中,据险顽抗。后来张督率领五万大军,包围痛剿,他又突围而出,谋窜鄂边,又被鄂军截回了。情形是这样吗?"吴佩孚叹道:"匪军原是最靠不住的。譬如山东的孙美瑶,自从劫车得官以后,土匪闹得更凶了。杀人放火,劫教堂,掳外人,来要求改编的不知多少,究竟他们是羡慕孙美瑶,所以起来效尤,还是妒嫉孙美瑶,借此和他捣蛋,都不能确定。不过无论他们是妒嫉,或是效尤;实在已到非杀孙不可的时候了。"此言之是非,极难评断。盖此种局面,虽由孙美瑶而起,究竟非孙美瑶自身所造成,不杀无以戡乱,杀之实非其罪也。马济道:"孙美瑶自改编后,很能认真剿匪,当初既已赦他的罪,又订约给他做官,现在恐怕杀之无名。"此言似较中理,盖孙既能认真剿匪,则其赎罪之心已甚切,固不必杀也。 吴佩孚道:"不杀他,等他受了奉张运动,发生变乱时,要杀他恐怕不能了。"原来如此,使人恍然。马济默然。吴佩孚又道:"这件事,我已决定,无论如何,总不能如老洋人似的养痈遗患了。"马济道:"既然如此,大帅何不写一封信给郑督,郑士琦时任山东督理。叫他相机而行就是了?"吴佩孚笑道:"此言正合吾意。"当下便写了一封信给郑士琦,大略道:
山东自收编匪军后,而匪祸益烈,非杀孙不足以绝匪望。否则临城巨案,恐将屡见,而不可复遏。此言不为无见,然要在警备得宜,亦何忧土匪?身为军事长官,不能戡祸定乱,而欲杀一免罪自效之人,以戢匪患,上之失信于列国,下之使匪党作困兽之斗,其计岂不左哉?
老洋人部以不早图,至遗今日之患,一误何可再误?望一切注意及之!
郑士琦得了吴佩孚这道命令,和幕僚商议。幕僚道:"剿孙一节,现有吴团长可章在那里,只教他处处留意,察看动静,如有机会,再图未迟。"郑士琦然其言,便密电吴可章,教他察看孙美瑶的动静。这吴可章本是郑士琦所部第五师第十七团长,自从孙美瑶改编后,郑士琦就委他为孙旅的执法营务处长,教他监督该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