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军事善后督办的重任,半年期满之后,又坚留我继续担任,浙民之爱我如此,我岂有不爱浙民之理?兄弟所以定要收编臧、杨者,也是有我一番至理。馥荪兄沈钧业字。试看目今的直系,驱逐总统,公然贿选,是否是全国人民所共同切齿痛恨的?论理我既是中国国民一份子,当然要尽力反对,此言我不可以不反对。便是浙江人民,也并非居在中国版图之外。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也该努力向这条路上去走。此言浙江人民也不可不反对。何况直系本抱着武力统一的主张,即使我们不反对他,他也决不能轻轻放过,当然还要派兵来攻。此言便不反对,也不能免于一战。我们不反对而仍免不了受战事的损失,何如爽爽快快正言反对,也教他们知道民心尚未全死,知所警惕。此言我们乐得反对。我们既处在不能不反对,不可不反对的地位,他们又处在不肯不攻浙的地位,是战事迟早总不能免。试想浙江现在的实力,怎能对付四省十余万的兵力?仅仅增一臧、杨,我尚嫌他太少,浙江人民,怎么反嫌兵多呢?此言不能不收容臧、杨。这番苦心,我又不能明白宣布。一宣布了这层意思,岂不立刻挑动了战事?此言所以不明白宣布之因。馥荪兄!你现为全省人民的代表,务请你代为解释!"一篇话,说得十分透彻。沈钧业原是个忠厚人,听得他如此说,不能辩驳,也是不敢辩驳。当时喏喏而出。那齐燮元久已想并吞浙江,扩充自己的实力,可恨此次战事,实完全由齐氏一人引起。此时有口可借,便调集自己所部的第六师全师,黄振魁的第二混成旅,吴恒瓒的第四混成旅,陈调元的第五混成旅,杨春普的第十九师,白宝山的苏军,总计约有四万人的兵力,纷纷向沪宁路和太湖附近一带开动。安徽方面虽然和浙卢并无仇恨,也无野心,只是既同隶直系之下,自不得不派兵助战。江西的蔡成勋,因怕孙传芳压迫的缘故,本来竭力主张和平对浙,这次因臧、杨夺他的军械,又破他堵截之兵,因此迁怒到浙卢身上,也派定杨以来一师人,在玉山边境,乘机窥伺。孙传芳此时已将福建督理的位置,让给周荫人,自己只拥了个闽粤边防督办的虚衔,正想竭力向外发展,另外找一个地盘。他的本意虽在江西,却因名义上总算同隶直系之下,不能不有多少顾忌,所以迟迟未能实行。现在见浙江方面,大有可图,便带领孟昭月、卢香亭、谢鸿勋等六个混成旅,分兵三路,窥伺浙江。
浙江方面,防驻衢州的,原为夏兆麟。卢永祥因夏旅系北军精锐,想把他调到北境,攻击江苏,所以驻衢不久,便又令他开驻嘉兴。夏兆麟奉了这调防的命令,当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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