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加会试,家里都会做这么一块牌子,但一般是挂在家里,而不是挂在门外,主要是图个吉利。
可严府下人自认少老爷得状元是手拿把掐的事,因此把这块牌子做得格外华丽,个头也大得夸张。
此时见三甲彩车向自己府门前驶来,忙不迭地就把牌子拿到大门外挂起来了。
赶彩车的报喜人见大门口有人,不用自己敲门了,很高兴地跳下车,大声报喜。
“大喜啊大喜,恭喜贵府出了榜眼!给发点喜钱吧!”
严管家哼了一声,看门的严喜立刻迎上前去,没好气地看着报喜人。
“去去去,走错门了,什么榜眼,我家少老爷应该是状元才对吧!”
报喜人也愣住了,看严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一时还真有点心虚,赶紧对着彩车上挂着的木牌仔细核对了一下。
“没错啊,这不是严府吗?严府严世藩高中榜眼,大喜之事啊!”
严世藩在车里听得火上浇油,他知道这一关是早晚得过的,有道是发昏当不了该死,还不如早点结束。
于是严世藩掀起车帘,脚一沾地,就迈开大步往府里走。围观群众们只见他的胖脸上青了又红,红了又紫的,还都忍不住议论赞叹。
“看人家严府的气派,不愧是当朝首辅,宰相门庭!能当官老爷的人都是天上星宿下凡,看脸就知道了!”
“何以见得呢?”
“没看人家的脸吗,紫气东来啊!”
严世藩强忍着冲天的怒火,步履平静地走进严府,因为大门敞开是规矩,所以他还得一直表演到走进堂屋才行。
赵文华十分机警地没有过来贺喜,因为他知道今天来没好事,只能是当出气筒。
严世藩一进堂屋就看见密使正在悠然自得地吃着水果,他顿时火冒三丈,怒视着密使。
“不是说你们圣使的毒药无药可解吗?为何没能毒死萧风?早知如此,我就该派人去补一刀的!”
密使一愣:“你说什么?萧风没死?这怎么可能呢?
世上只有极乐神功才能破除极乐神丹,难道他也练过极乐神功?”
他惊讶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严世藩的气稍稍消了一点,但想到今天被萧风在大殿上的羞辱,仍然怒火万丈。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出京城躲一躲的吗?你不知道现在锦衣卫们天天在盯着我吗?
万一你被他们发现了,不但你得死,我也得陪着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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