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华九难三人去义庄的这天夜里,王三忽然又犯病了。
话说回来,在最近一年里也不知道为何,王三一直都是病恹恹的。
原本健硕、憨憨的庄稼汉子,如今已经暴瘦到皮包骨。
平日里饮食起居,更是需要人专门照顾。
这场病来的莫名其妙:
就连华九难都只能尽力维持王三不死,根本没有治愈的办法。
甚至压根儿就没找到病因。
陈富、赵爱国两人曾经拉着王三去县里、市里大医院检查。
可连“小神医”都没办法治疗的怪病,西方医学更是束手无策。
以前王三犯病时全身抽搐,都是华九难给针灸治疗。
如今他不在家,可是急坏了其他的人。
为了防止王三咬到自己舌头,陈富已经在他嘴里横塞了一根木棍。
王浅月拉着自己父亲粗糙、干瘦、满是老茧的大手,心疼的默默掉泪。
赵爱国急的大汗淋漓。
“老婶子,小九不在家,三兄弟这样下去太危险!”
“我和陈富兄弟这就送他去城里医院!”
边说,边披上衣服去发动汽车。
陈富也不怠慢,背起王三就往外跑。
“媳妇,你把咱家现金都给我装包里......哦对了,那几张卡也给我带着!”
“三嫂子你跟我们去医院!”
“老婶子您年纪大了,就在家里等消息吧!”
妇女们一阵忙碌,把厚衣服、被子等一股脑的塞进汽车后备箱。
并不停的叮嘱:“你们慢点开,别太着急!”
“到了医院,一定要给家里来个电话!”
看着汽车急速消失在夜色中,聋婆婆拉着王浅月,带着几个主妇站在院子门外,眼中满是担忧。
小浅月满眼泪水,轻声问自己奶奶。
“奶奶,我爹他没事吧?!”
天下间哪有娘不疼自己儿子的。
更何况是聋婆婆,她老人家已经经历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毕竟是上古巫祝,信仰的就是生老病死、自然规则之力。
因此根本从来没用自己道行,窥测过身边任何人的阳寿。
闻言只能默默把眼泪流进心里。
“乖孙女放心吧。”
“咱们一家向来积德行善,阎罗王不会这么早把你爹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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