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容貌与姚复有些几分相似心知这是姚复的亲人前来送礼求情为姚复开脱的,道:“不知是谁,以前没见过,是诸先生的朋友?”措幕客连忙摇头:“不是不是,这人是姚复的胞弟,来求县尊开恩放过他兄长的,还带来了白银五百两,县尊已严词拒绝了他。”张原心道:“晚明官员索贿受贿乃是司空见惯的事,侯县尊拒贿五百两,不知会不会心痛?”问:“县尊开审姚复一案了吗?”
措幕客道:“还没有县尊今日陪王提学巡视本县各社学,才回来不久,本来是一早就要见你的。”
张原问:“储先生,县尊大人唤我何事?”措幕客笑道:“肯定是好事,在下见县尊大人是笑呵呵的。”
措幕客领着张原来到廨舍书院,县令侯之翰正在书院小厅独自饮茶,窗明几净,暖阳斜照,见张原来,侯之翰笑道:“张原坐,陪本县品茗。”
张原恭恭敬敬施礼,谢过县尊,然后坐了,shì僮端上香茶便退下了。
侯之翰问张原上午去了哪里?张原道:“会稽商周德先生邀学生赏菊。”侯之翰奇道:“商周德?商周祛之弟,他如何邀你赏菊?”现在亲事还没成,张原当然不好说商周德要把妹子许配给他,便道:“也是世交,昨日遇到的。”
侯之翰笑道:“现在赏菊,毋乃太晚乎应该是菊已残,满地黄huā堆积了吧。”张原含笑道:“也有岁寒后凋犹自凌霜绽放的。”侯之翰便不再理会菊huā残不残的事,笑吟吟望着张原,一时不说话。
张原猜不透侯县令心里在想些什么,被看得头皮发麻,问道:“县尊大人何事传唤学生?”
“好事。”侯之翰开口道:“还记得那日在府学宫社学我问你可曾订亲的事吗?”
张原心里“咯噔”一下,感到很不妙点头道:“学生记得,学生说要等补了生员后才议亲事”。
侯之翰道:“昨日王提学对本县和徐府尊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要县试、府试包你通过,大宗师要在道试时亲自考你,本县是不必说了徐府尊那里也不会阻你,而凭大宗师对你的赏识,道试你能不通过吗?”张原唯唯。
侯之翰怕张原太得意,少年人不可褒扬过度,得经常督促训诫,所以他又板起脸道:“张原你既有必胜姚复的计策,为何不早对本县说,难道本县还会害你不成?”
张原赶紧起身叉手道:“学娄不敢,学生不敢学生当时是决心要学好八股来赢那姚复,是族叔祖为学生安排的一些计策说这样方保必胜。”侯之翰虽知张原说的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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