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子好命,这算命银钱也相应要多一些,要与这样的好命匹配是不是?”
张瑄笑问:“那么该收多少银钱?”
清墨山人道:“要一钱八分银子。“心里有点忐忑,该不会要得太多了吧,平时也就七、八分银子张瑄二话不说,图个喜庆,何必争这一钱、二钱银子,让武陵给清墨山人二钱银子,清墨山人大喜,送张瑄主仆出门时又道:“公子命造,纳妾早于娶妻。”似乎担心张瑄成亲太晚会耐不住,少年人血气旺嘛,故而善意提醒。
张瑄笑道:“大明律不是规定不许四十岁前纳妾吗?”
清墨山人笑道:“那都是什么老黄历了,看看现在的世道,家奴之子都能冒籍科举、商要人家可以两地娶妻,大明律哪里管得过来,而且四十岁无子嗣方许纳妾是指没有功名的平民百姓,张瑄子很快就能补生员、中举人的,哪会有什么限制一”
张瑄问:“山人认得我?”
清墨山人“呃”的一声,说漏嘴了,算命的是最爱打听事的,张瑄家离这府学宫不远,前几日又在学署闹出那么大的事,他怎么会不认识,装作不认识是为了方便算命清墨山人笑道:“山人是此时才算出公子姓张瑄乃是鼎鼎大名的东张瑄子,哈哈,久仰,久仰。”
这个算命先生还颇有谐趣,不算恶俗。
张瑄袖了那合好的庚帖,别过清墨山人,回家报知母亲,张瑄吕氏甚喜,次日一早便命石双持了这合好的庚帖给会稽商氏送去,商周德派了一个管事过来商议纳采日期,就定在本月初六,纳征则定于下月十二,经过了纳采、纳征,这婚姻就算确定下来了。
初六日一早,张瑄带着石双、翠姑夫fù,还有小奚奴武陵,另雇了四个挑夫,挑着小聘之礼前往会稽商家行纳采之礼,初一日下的那场雪到现在也未化尽,道路两旁还能看到雪堆在那里,沿途民众得知这是大名鼎鼎的东张瑄子去向商氏女郎下聘,无不夸羡,纷纷议论猜测聘礼多寡一嘉靖以前,民风简朴,纳采只用八sè果品、茶一盒、酒一坛和白鹅一对,上户人家礼银三两、中户二两、下户不过一两,而嘉靖以后,奢侈之风渐盛,聘礼日渐丰厚,婚姻只讲金钱,尤以江南为甚,纳采只是小聘,上户人家就要礼银十八两,其余酒牲果品加倍,张瑄家当然要以上户算,而纳征大聘,簪huā、戒指、金珠、宝石,则需要银钱一百六十两,小户人家真是想都不敢想翠姑道:“少爷,会稽商氏乃是富豪,以后少奶奶嫁过来,嫁妆肯定极丰厚,定比咱们下的聘礼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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