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为喜了,说道:“介子,我和大兄亲迎之期都已定下,大兄是明年二月初二,我是二月十六,我二人都要认赌服输了,你与商小姐几时成亲?”
张原道:“两位兄长都是十九岁成亲,小弟怎敢争先,总也要十九岁吧。”
张萼道:“那商氏女郎长你一岁吧,你十九岁她都二十岁了。”
张原笑道:“三兄真啰唣,这也是三兄需要操心的事吗。”
写好信,依旧请焦润生将这些信以驿递发出,若有回信,也会寄到焦太史处。
因为新入学的监生必须要在监雅骚吧手打内会馔堂用晚膳,晚膳时间是正酉时,所以张原兄弟三人酉时初刻便离了听禅居回国子监,张原这边,武陵背着书箧,穆真真捧着衣奁一直送到国子监大门,路上张原叮嘱武陵多看雅骚吧手打些书、练练字,以后翰社书局的事也能帮得上忙,不要安于一个小厮、书僮的本分,至于穆真真,张原道:“真真读书写字外,武艺莫要荒疏了。”
穆真真点头道:“婢子知道了。”又道:“少爷在监里好好照顾自己。”
张原对这个监里总是难以适应,监里和狱里差不多似的,笑道:“知道了。”
国子监不许闲杂人等入内,张原和张岱只好自己肩扛腋夹,将书箧和衣奁搬到广业堂号房去,张萼却是悠闲,有一个监内杂役早雅骚吧手打早候在太学门前帮他扛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嘛,看来张岱、张原担心是多余的,只要肯使钱,张萼在监内绝对比张原他们惬意——
对那忠烈第一的魏大中,张原当然是很有敬意的,却不愿与魏大中同一号房,对张岱道:“大兄,与你同号房的是谁?不如交雅骚吧手打换一下,我与大兄同号房。”
张岱肩扛手提,从没这么累过,气喘吁吁道:“桐城阮大铖,字集之。”
“阮大铖”
张原愕然,前年十月末的那一天,他去会稽拜访商周德,回来时听石头兄弟说有个阮大铖来访,留下一句话“原来欠一命”,让雅骚吧手打他摸不着头脑,想来是石头兄弟记错话了,没想到会在南京国子监遇到阮大铖,竟与大兄同一号房,魏大中是东林党,阮大铖是阉党,换号房的话,魏大中就与阮大铖共居一室了——
张原将书箧和衣奁搬到号房,见那魏大中已经换上监生巾服,正在书案上读书,见张原进来,点了一下头,自顾读书。
这号房摆设很简单,两张三尺宽的木床,两张松木桌,两把方椅,别无长物,张原将书箧放在西墙那张松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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