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的小妾在马车里。笑道:“怪道今日这般好兴致,哈哈,张修撰赶紧上车吧。杂家也要回宫去了。”
钟太监和客印月看着张原、张岱的两辆马车驶过,客印月唇角勾笑,说道:“钟公公,这张先生看似少年老成,竟也这般风流,张先生有几个小妾?”
钟太监道:“这个杂家却是不知。”想了想,又道:“莫非是南京旧院的那个姓王的名妓,当日杂家还留了五百两银子在南京邢公公那里,让邢公公促成张原和那个名妓的美事,据说那姓王的名妓还是松江陈眉公的女弟子。多才多艺,是旧院花魁。”
客印月不知陈眉公是谁,料想是个有名的文人,她那双媚气的大眼睛翻了个大白眼:“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张先生有洁癖呢,却也喜流连青楼、寻花问柳啊。”
钟太监笑道:“才子风流嘛。在江南,名妓亦极风雅,最爱与文人雅士交往,张公子年少多才,在南京国子监时,自然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客印月听了心里有些不忿,心道:“我以为张原是端谨君子,却原来是风流浪子,既是这样,当日在主敬殿为何又装出那般坐怀不乱、不肯俯就的样子,难道我——我客印月竟不如那些青楼女子,真是气人。”
……
马车驶过北安门外,王微问:“相公,方才那姣长妇人是谁?”
张原道:“皇长孙的乳娘客氏。”
王微含笑道:“这客氏倒是一个美人,身量这么长大却不显得粗笨,她似乎发现相公体态有异——”
张原道:“客氏是妇人,不是闺女,更不是太监,能看出来也不稀奇。”
王微把脸埋在张原胸前吃吃的笑:“羞死人了,相公真是脸皮厚,不过那皇长孙乳娘脸皮也不薄,看一眼又看一眼,眼神很媚——”
张原笑道:“别胡扯这些,坐端正,指点你看风景。”
王微就倚在张原怀里,听张原指点后海的风光,夕阳已经落下,西边天际的晚霞变得黑红,仿佛炭火即将燃尽,红霞烧成了暗云,前海、后海大片的水域犹见波光闪耀,远处佛寺的晚钟悠悠,王微心里浮跃跃的欢喜,说道:“这象是西湖边的南屏晚钟呢,相公可曾梦见西湖?”
张原道:“江南山水无日不入梦中,就象修微从没离开过我一般。”
王微噘嘴道:“啊,相公是这么想的呀,我可是觉得离开相公很长时间了,远不止一年。”
张原微笑道:“无日不入梦中啊,难道修微没梦到过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