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呢?军用直升飞行器起落平台?”
“那只是个露天剧院。”佩图拉博说。“我要把它盖在集市和王宫之间。”
莫尔斯收拢叠好手里的图纸,拍在佩图拉博手中。“行,再见,我在忙。”
“忙着做什么呢?”佩图拉博探出头。
“私人事务,请勿打扰。”
送走了男孩,莫尔斯继续与他生疏的笔做周旋。
他单手支起脸侧,远望而去,将城内千百情态收入眼中。
人在日光下劳碌,日向上升,日向下落,从出处来而复往,在土地上照耀。
黑夜去了,黑夜又来,白日过了,白日又有。
他见江河往去处流动,去处却并不填满。雨云升入高空,风向高处去,向低处去,阴云的影子盖在干涸的土地里,水又从天上落到江河的原点。
他见人修房屋,修园圃,挖水池,在城外和城里种植花与果木,那些铺开的布局既来自未来又来自过去,是佩图拉博商榷敲定的。
他见村庄里有牛群,有羊群,有生长的树和生灵和万物。建工程的人往村庄里去,他又见房屋建起了、水利修整了、公路畅通了,人和人在群山里开了可行的道。
“男孩握着锤与斧,将新的地方开辟。他的喜悦也令他喜悦的人喜悦,他的劳碌给了智慧、喜乐、良知,他的工作令事情有所成就,他所收拢堆聚的,渐渐要到同他一并劳碌的人手里去。”
“他在炉里断去利刃,又从炉里取出犁来。”
“他令农耕与牛羊更来到这土地里,又让喜乐安置到公民的心里面。人要记有他的名,像记日的升、雨的落,他也记他自己的。他在他经营的事上欢喜,这又是他的职责。”
“洛科斯和他的图纸相接近了,他所经营的事正在成了。他所治理的众人,是他不计数的公民了。”
“他的身形加增了,从吃与饮里他离了低矮的躯壳,我见他生长,如见日的升、雨的落。”
莫尔斯暂且将笔搁在木架上,将新的纸对光晾起。
江河日月轮转不休,日晷的影在盘面上终而复始地走。他伏着书写的桌面生了裂纹,是日与风共造的结果。
有些罕见的年头,奥林匹亚的冰雪从最高的山峰上卷着下来,从他面前窗户的菱格里往屋中刮。在那样的时候,佩图拉博如果身在都城,便可能会来至他身边。
莫尔斯不在乎寒冷,他只为佩图拉博点起一些薪柴,火光摇摇地晃出鲜润的红,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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