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特斯,这并不是药剂师一开始的名字,但这也并非意味着他现在的名字有什么真正的、他想要的寓意。
事实上,那儿存在过一系列小小的意外。
“奥林匹亚人也喜欢用古代英雄的名字给自己起名,那是在很久以前,”缇特斯说,观察着他的一名学徒纯化样本、浓缩以及蛋白质提取的流程,检查他的步骤中是否有疏漏。
倒不是说他们两人真有军衔上的老师和学徒之分,只是缇特斯身后总是跟着一大批乐意跟他学习的年轻药剂师。
在药剂师眼前,整间实验室被均匀地切割成一个个相邻的方格,许多隔间前方坐着长得与他们基因之父的铁环机器人相似的自动机械,只不过个头小了一半——这是他们自己制作的,用于辅助他们完成一些单人难以胜任的任务,或者无需人力的重复性工作。
缇特斯自己也有一台,现在被他派去清理控制台里的灰尘和皮屑了。
“在我的命名过程中,我的父母也用上了一个古老传说中将军的名字,泰图斯·安德洛尼克斯,他有個苦大仇深的故事,我其实一直不喜欢。”缇特斯笑了笑,对他的另一个药剂师学徒说。
“所以我加入钢铁勇士后,就往名字里加了一个字母,用来证明我不是那名将军。那段时间我本来打算叫提丢斯……你有空去看看那边的基质辅助激光电离吗?谢谢你,米达。”他向另一个学徒点点头。有多个操作台正在进行同一套样本的分析和研究过程。
“但你现在也不叫提丢斯,”有人问,在那名药剂师身前,经过处理的物质刚刚被引入离子阱质谱仪。机器的外壳上画了一排的钢铁勇士军团徽记变体,采用了数万年来人类在绘画方面积累的多种代表性艺术风格。
考虑到颜料和刻刀显然不能带进实验室,很难想象那群搞技术的钢铁勇士在制造各种设备的过程中,私底下接收了多少份无伤大雅的创造性制造委托。
“因为我后来读了铁血号图书馆里的书,”缇特斯说,“我发现在差不多三万年前,有个错误的太空定理和提丢斯重名,尽管应该没有别人会注意……我就又改了一次名字,在名字里又改了两个字母,最后变成了这样。”
“你真考究,安德洛尼克斯。”一声控制不住的低笑。
“哦,别笑我了。”缇特斯说,用伺服机械手臂张牙舞爪地挥舞了一下,用作一次毫无效果的威胁。
他的那台沉思者上,质谱分析软件刚刚在屏幕控制台中打出一行“建立完成”,机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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