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我敬奉祂便是错的,我为祂而存在的科尔基斯也迟早有一天会被帝皇下令毁灭,就像圣像破坏者摧毁泰拉上的所有教堂一样。”
“若祂是神,则我的科尔基斯就是奉给祂的燔祭,因此尘世里的科尔基斯也是要毁灭的。是这样的吧,兄长?”
“不论帝皇身份是什么,他如今最不需要的就是多余的死亡,奥瑞利安。他也从未下令要毁灭你的城市,你的行为无疑是自作主张——”
洛嘉跌在地上,他的身躯与背景里悲惨的血色和烟雾融为一体。佩图拉博曲了一下手指。
“帝皇让我来,首要的意图不是责罚。祂是不要你再杀戮,”战帅佩图拉博说,铁面上反射着地面的血光,“你今日必须认识到这一点,用你的语言说,这是他无限的善,用我的语言说,这是日后人类帝国维系的必然要求。”
“那为何我听不见帝皇亲口对我说呢,兄长?”洛嘉固执地问,他的脸上竟还有些不可思议的亮光。
“帝皇无暇去管理整个庞大帝国之中的每一件事。”
“想听听我的想法吗,兄长?听听我这些日子里看见的一切,我等着你纠正我,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佩图拉博看着他,看着他一眨不眨的眼睛,看着他呼吸里溢出的血气,和他沾满灰烬的面容,有一瞬间他说不清自己看见了什么。
这是洛嘉·奥瑞利安,怀言者之首奥瑞利安,他曾杀死的人或许是八十亿的八十倍,而他仍然有能力流出眼泪,就像他从未意识到自己在杀戮一样,就像他活在一个过于轻盈而奇特的空间里,死者的泪水是香烛里的圣油,焖烧的典册是炉子里的乳香,飞舞的火星是他点亮世界的萤火虫。他仿佛看清了他,又似乎从来没认识过他,现在没有,以前没有,未来也没有。
“说吧。”他说。
“好,”洛嘉露出一个微笑,那儿既没有憎恨,也没有对怜悯的需求。他说:“我想讲一讲,我看见的一切,或者我被迫看见的一切,我的兄长。”
“一年前,你去了英特雷克斯,荷鲁斯去了乌兰诺,我去了圣杯扩区。过了不久,我听说荷鲁斯在乌兰诺胜利连连,而你收服了英特雷克斯,我也找到了暴君星的线索。我是多么高兴啊,佩图拉博,那时候一切都多好!”
“然后,在那之后,我见到你被十一号的光明会救走,我短暂地见到你,而后你就消失不见,连着一个月都没有音讯。我当时想,你和十一号认识吗?因为你的工匠认识他的银匠,因为他们说他救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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