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善贷还算是个明白人。”
张居正在心里想了句,随即轻蔑一笑。
要说一开始,魏广德持反对禁书院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但是回家细细一琢磨,张居正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那就是这份奏疏其实也是双刃剑,杀的是心学而利的是理学。
所以,首先就将朝堂上理学官员们刨出去了。
就算有个别不长眼的,也成不了气候。
张居正相信,朝堂上那些理学大家们会压服下面的官员。
毕竟,那些理学大家虽然平时看似行云野鹤,不计较追名逐利,但是当初心学门人跑到京城讲学时,可也没少发生心学和理学之间的辩论。
心学之所以能发展迅速,和这些辩论活动是分不开的,因为辩论的结果大多有利于心学。
相对来说,心学确实比较偏实际,这也是他和他老师都学习过心学的原因。
相比理学那些云山雾罩,心学确实有过人之处。
不过,他张居正学的是儒学,才不管什么理学、心学,能够为他所用都是儒学。
至于奏疏里有人指责他以权代儒,他也只能呵呵。
那不过是心学门人在绝望下的哀鸣而已,根本无伤大雅。
等上两年,福建和其他几个主要大省完成清丈工作,朝廷赋税大增后,朝廷日子好过了,谁还记得这茬儿。
张居正就是这么想的,那些人要弄权贪银子,可不先得让朝廷有财政收入,宽裕起来才行吗?
自己的改革措施可以大大增加财政收入,让这些官员可以活动的空间更大,到时候怕是只会更加支持他才是。
想到这里,张居正又拿起福建报上来清丈田地的文书,仔细的再看了一遍,稍微思考边想好回信方式。
还得继续催,让他们年底前完成全部清丈工作,总结经验便于向其他省份推广。
等清丈和一条鞭法落到实处,朝廷税收改善,他也可以考虑是时候功成身退还是继续做其他事务。
反正在张居正看来,自己改革了朝廷税制,就已经足够挽救这个国家了。
至于那些利益受损的人会不会到时候对他落井下石,张居正想想魏广德能帮他挡住这些压力。
魏广德在勋贵和文官集团里影响力还是很大的,难能可贵的是他更善于发掘新的点,让周围人和他一起谋财。
冯保和魏广德的人已经跑到缅甸去搞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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