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远远的,魏广德就出声问道。
朱翊钧毕竟小,说话条理上还是差点,不过有李芳和冯保在,很快他就知道了来龙去脉。
“哎呀小哥儿,你可真行,才这么一会儿就让你皇爷爷这么喜欢你。”
魏广德打趣道,朱翊钧就在魏广德怀里吃吃傻乐。
这时候,魏广德也看到宫门里隐约出现的身影。
是两道,一个很熟悉,那是裕王,另一道似乎是陈洪。
当人走到宫门处时,魏广德确认那就是他们二人。
“王爷也出来了。”
他们现在距离宫门不远,本来打算去后面马车的,在魏广德的话音落下后,李芳和冯保都齐齐转身看向身后宫门处。
走的近了,魏广德才注意到,裕王虽然依旧面色平常,可双眼有些发红,显然哭过。
想到自己先前给裕王出的主意,魏广德以为裕王是抱着嘉靖皇帝的大腿哭了半天。
不过看起来,似乎自己做的还不错。
心中小窃喜,不过魏广德努力控制住自己面部表情没有表露出来。
“殿下。”
魏广德低声唤了一声。
“上车,我们回王府。”
裕王只是对魏广德说道,当先就往先前那辆马车走去。
依旧是之前的样子,魏广德跟着裕王上了前面的马车,其他人则上了后面的马车,只是陈洪没有跟上来,而是在马车下行礼给裕王送行。
李芳本来也想过来,不过被裕王摆手叫回去了。
“父皇也就是这一、两天了,他说他知道自己的身体。”
马车缓缓前行,裕王用略带哀伤的声音对魏广德说道。
“殿下节哀,陛下的身体其实早就被那些丹药毒坏了。”
魏广德只得安慰道,那意思也是告诉裕王,你别学你劳资,我可知道,你们朱家许多人都沉迷于丹道,想要长生不老。
说不得,裕王的爷爷,也就是嘉靖皇帝的劳资,怕就是吃丹药吃死的。
嘉靖皇帝迷信丹道,其实也有父亲的影响在其中。
“孤现在应该做什么?”
不知道听懂没听懂,裕王只是开口问道。
好吧,这会儿裕王是真的六神无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知道听别人的话,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或许,也是所有即将失去父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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