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另外告诉他们,路途遥远,途中可能会遭遇风浪与危险,未必能活着回来。”
道衍了然。
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矿区停了一日,所有人手撤回起始之城。
预设的广场之上,诸将士、百姓、土著等集结。
顾正臣登上高台,威严地喊道:“留守一方,对你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许多人都曾离开家人去戍边卫海。我和你们一样,都久别家人,甚是思念。但我们是大明的将士,当朝廷需要的时候,那就必须有人站出来!”
“使命在肩,不容有辞!返回金陵之后,水师也没多少可休整的时日,便会在十月份准备出航,十一月,最迟十二月,我会带船队再次来到这里。到时候,会有人接替你们轮戍,广东的百姓也可归家。”
“……”
“三日之后,我会带水师船队主力离开起始之城,离开这里前往金陵。你们有三日时间给家人准备书信,口述给书吏,他们会代写,我可以保证,你们的书信会送到你们的家人手中。”
返航的日期定了。
书吏忙碌着写书信,留守的两千八百余军士也在安排人写信。
坟丘前。
顾正臣倒了一杯酒,看着邹大篆的坟墓,轻声道:“这座城一定会建起来,这里的人也一定会多起来,你不孤独。邹老人,等过几个月,我再看看你。”
三日大庆,不需要干活。
三日之后,码头上一艘接一艘的船先后离开,只留下了一艘宝船旗舰。
朱棣抬起手,捶打了下朱樉的胸口,沉声道:“你是个了不起的二哥,我一定会将这里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父皇与母后,不,是告诉所有人!”
朱樉将厚厚一叠书信交给朱棣:“交给父皇、母后,还有大哥。”
朱棣收下:“放心。”
朱樉看向顾正臣,作揖道:“弟子在这里等待先生。”
顾正臣接受了这一礼,然后抬手,肃然道:“诸位,让我们别过秦王!秦王,后会有期!”
朱棣、沐春、赵海楼等人纷纷行礼。
朱樉眼眶湿润,看着登船的顾正臣等人很是不舍,当船离开码头时,更是心如刀割,站在码头之上,不断挥手。
即便是做好了分别的准备,可到了分别时,依旧显得不堪一击。
人心是柔软的,是脆弱的。
朱樉一直看着船消失在入海口不见了踪影,怅然若失。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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