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鸿沟太大了,你站在那一边,我站在这一边,彼此立场不同,诉求不同,矛盾无法调和,你说什么我也听不懂,也不想听,只想打一架……
顾正臣想了很多,也就释然了,最主要的是,自己要做的事一样是牺牲局部,成全整体的事,一样会被无数人不理解、唾骂。
到那时,那些移民的百姓看自己的目光,和当年自己看顾家、张家的眼光有什么区别?
确实,这是两码事,性质不相同。
可结果落到个体与家庭身上,不一样是生离死别?对于即将移民的那些人,他们的痛苦与当年父母经历过的痛苦是没差别的。
家里很是热闹。
顾治平成了最讨喜的人,谁见了都想多说几句话,顾治世等孩子也被围住了。
不善言辞的顾不愠则站在马三宝身旁说话,听闻马三宝是三哥的弟子时,很是惊讶,问道:“那你一定知道大远航的事了,土豆、番薯当真是从几万里的海外拿来的吗?”
马三宝顿时笑了:“那当然了,你们没见过那么大的海,漫无边际,若不是先生笃定,坚定航行,我们未必能穿过去。”
“等等,你们的意思是?”
顾不愠问道。
马三宝拍了下结实的胸膛:“大远航里,也有我马三宝的身影。”
“怎么可能,你还是个孩子……”
“我是水师军士!”
“那你也是个孩子。”
“我有水师军士的腰牌。”
“可你还是个孩子。”
“我有证人,他们两个可以为我作证。”
顾不愠看了看吃苹果的朱梓、朱檀,对马三宝道:“他们也是孩子……”
马三宝一跺脚:“他们是王爷。”
顾不愠瞠目,听闻这话的顾不器手哆嗦了下,盘子里的石榴、柿子差点滚出去。
顾知微、顾不霜等人也看了看朱梓、朱檀,又忍不住看向顾正臣。
顾正臣咳了咳:“在这里,他们只是我的弟子,不是王爷,不必拘谨。”
顾知微哆嗦不已。
我的侄子啊,不带这样的吧,那可是皇子啊。
老顾氏温和地笑着,顾安也默然地点了点头,对紧张的顾知微、顾不器等人道:“习惯就好……”
顾不愠看向掰石榴往嘴里塞的汤鼎,问道:“那这位是?”
马三宝看了一眼:“哦,信国公的儿子汤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