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此人虽然奉行的是投降政策,但另外一方面,他在某些事情也非常坚持,常常直言犯忌,所以当时甚是不讨孙权欢喜,所以到最后也不算是孙权最为信任那批心腹。
而这也让他无形躲过了一劫,投向晋国后,同时也渐渐看清楚了一些事情,虽然收敛了不少,但在鲁肃跟前,却是因为两人相熟,所以说话间并不怎么避忌,于是他对鲁肃道:“子敬啊,陛下做的,确实是千古一帝的格局,晋国的气象,将来也不是吴国所能跟得上半分的。”
“这样的天子,你真觉得他真的只靠面上的那些功夫吗?”
“那诸葛亮年纪轻轻,便当了丞相,将来公与退去,其便是陛下之下的第一人。”
“他可是申韩学派啊。”
鲁肃道:“申韩学派是法家没错,讲究法与术,但他对于儒家道家墨家,都不怎么排斥啊?”
“而且陛下也修了史书,这和申韩学派禁绝谈论君王之道,似乎是背道而驰啊?”
张昭叹道:“那是有个陛下压着他。”
“法家固然有可取之处,但易走极端,过于贪酷压抑人性,不仅容易举世皆敌,政令不行,更容易被小人利用来谋私结党,遇到圣人还好,但天下有几个圣人呢?”
“这一派的商鞅韩非子,下场又如何呢?”
“陛下选择了诸葛亮,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将来大晋注重实用,以工家技艺推动,以法家为纲,这是条全新的道路,也是之前王朝所未尝试过的。”
“子敬你若认不清这个点,自然也理解不了,为什么随着晋国一统天下,没有重新拿起前朝的三互法,却仍然采用调离士族官员,让其异地任职的做法了。”
鲁肃若有所思,“是不是说,陛下在实际操作上,用术代替了法,让其看上去不是那么引发冲突?”
“这官员调动,包括你我四人的提选,其实还是三互法的变通?”
张昭说道:“正是如此。”
“虽然陛下不喜臣子揣摩他的想法,但若认不准其内心所向,做臣子的也不好提出建议啊。”
鲁肃长出一口气,“相比子布,我还是太愚钝了。”
张昭摇头道:“不是愚钝,是太厚道了。”
“陛下需要子敬这种人,而我这样的,便有些讨人烦了。”
“但不管如何,我也不会后悔,晋国的路,比吴国要光明得多,谁能平定天下,谁就更高明。”
“孙仲谋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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