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脑袋正对着尖刀,不远处的火光照在刀身上,映出头上那张凶戾的脸。
被如此粗暴对待,小苑陶满脸是血,眼里全是惶恐,豆大的泪珠不断滚落,但他却不敢哭。
丈夫生死不知,儿子又成了砧板上的下一块肉,苑金贵的妻子恍若天崩,竟也号啕大哭起来。
看着两人恐慌的样子,吕慈点了点头,刚才见这两人的第一眼,竟没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到多少的恐惧,更多的是悲伤和愤慨,他这才有此一举。
随后,他一手一个,抓住苑金贵妻儿的头发,一句话也不说,粗暴的将其拖拽到苑金贵的旁边。
而此刻,坑底的苑金贵,已经被王蔼捶的惨目忍睹,一只手臂从肘关节处,向内折叠扭曲,断开的骨茬,将皮肉高高顶起,一条腿更是被捶打成了渣,露出森白色的骨茬,躯干上更是遍布伤痕。
不过,即便王蔼被“国师”影响,变得暴戾无比,但他依旧没有彻底失去理智,把苑金贵捶成肉泥。
不过看这个架势,再来几下,即便他不打苑金贵的要害,苑金贵也会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而死。
吕慈松开薅着苑金贵妻儿头发的手,拍了拍王蔼的后脑勺:
“行了胖子,再打就死了!”
王蔼充耳不闻,继续高举双手,就要锤打下去。
吕慈眉头一皱,一把抓住了王蔼的手臂,却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得亏他反应迅速,一脚顶在王蔼的后背上以作支撑,这才没被拉扯倒地。
“卧槽,胖子好大的力气啊!”吕慈心道。
被打扰了雅兴,王蔼动作一僵,缓慢的扭过头来,一张尖嘴猴腮的脸上,拖拽出两道长长的猩红光芒,滔滔凶恶之气,溢散而出。
吕慈被王蔼的眼神吓了一跳,太凶恶了,太邪性了,与之相比,他的凶恶,倒是显得有些稚嫩了。
这还是那个胆小怕事的胖子?原来仙家出马对弟子的影响这么大,难怪出马时都是仙家作主导……吕慈心道。
但紧接着,他又想起辽东的时候,曾见过关石花“捆半窍”时的场景。
“捆半窍”是指仙家俯身之后,不剥夺弟子对身体的掌控权,弟子可以自由控制身体和仙家的力量。
当时关石花可没变得像胖子一样疯狂。
关石花的修为虽然比胖子高一些,但胖子在被张师兄用信仰之力灌顶后,双方的差距已经很小了。
也就是说,出现这种情况,不是人的问题,而是背后仙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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