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清用金光把自己划伤,但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道:
「疼痛是客观施加我身的影响,我面不改色,不是因为我在强忍疼痛,而是放下了疼痛。」
「所以,疼痛这种客观产物,无法对主观的我产生影响。」
「我也可以不依据任何客观条件的影响,来调整我主观上的情感和行为。」
「就好像那日我去点拨怀义,怀义对我动手,他的行为客观上是忤逆师父,但我却不会因为他的客观行为,而影响我的主观判断。」
「即便他提防我,即便他忤逆我,但我待他还是一如既往,因为"我"在这些方面,是随心随意的,是自由的。」
「而这方面之所以自由,是因为我放下了,或者说,我从客观中的束缚中脱离了。」
「生死也是客观意义上的,即便有一天死亡来临了,那些不自由的,属于客观的那部分,归还给客观。」
「但是那个被打磨过的主观,会以期待的样子延续下来。」
「不管这个客观如何,是天师府也好,是家国也好,文化也好,整个世界也好,主观没有变,我依然还是那个"我"。」
「对我来说,这就是自由,这就是自在。」
张静清拍了拍张之维的肩膀:「所以我先前对你说,生与死这种事,你不必介怀,这对我而言,或许是一种……」
张静清释怀的笑了笑:「自在。」
张之维看着张静清的脸,脑中思绪良多。
他想起了之前找他求道,后来求死的吴曼。
当时的吴曼,明明悟了,跨越到了一个新的层次,但他却没反抗。
张之维脑中响起吴曼对自己说的话。
——真正的佛法,真正的无明,真正的悟道,并没有个固定的东西,如果悟得的是一个固定的东西,譬如神通奇技之类的东西,那就是错了。
实实在在没有一个东西,身体都没有了,连感觉都没有了,所以五蕴皆空,连光也没有,色相也没有,一切都不可得,这个时候就是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大彻大悟。
他的话,不正和师父的话对上了吗?摆脱客观世界对主观的一切束缚,这就是空。
一念至此,张之维把刚才想的,和师父讲述了一遍。张静清听了,感叹道:「原本以为他是由佛入魔,无可救药,没想到他最终还是穿过去了,也算不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穿过去了……」张之维思忖着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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