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帝都可以欺负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害怕皇甫松这种在野老儒?
范离只是在想,水榭里可不止自己一个人。
长乐公主没有现身,但她一定在看这场好戏。
“这娘们不像好人啊,躲躲藏藏。仗着自己修为高,屁大点的水榭里我居然察觉不到她?”
范离越想越不痛快,冷哼一声,终于向水榭外走去。
藏头露尾?
这不是他的风格!
“看,是水榭那边!”
当纱幔被掀开,范离走到众人视线中时,立刻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他……怎么……”
江北第一才子董仲,目瞪口呆的遥指着范离,又看看自己身边的范月华。
他不是无名小卒吗?
怎么会从水榭里出来?
那座水榭,便是连自己的老师皇甫松也没资格使用。
董仲老脸一红,想起先前自己拒绝将腰牌送给范离,其实是故意阻挡他参加文会。
现在看来,人家才是贵客,根本不稀罕只能分得一个普通席位的腰牌。
“嗯?!”
皇甫松看清范离的模样,暗暗吃惊,没想到是如此俊秀的年轻人。
他远在江湖,也和众人一样,虽然知道大楚丞相范离十分年轻,却从未见过。
“这位……小友?”皇甫松压着怒气,言语也收敛了些许。“刚才是你,将我儒门比作农夫、工匠之流?”
“是。”
范离点点头,并不否认。
众人一片哗然,董仲更有些幸灾乐祸。
他偷瞄一眼身旁的范月华,希望能从月华仙子的脸上看到失望之色。
可惜,董仲自己反而失望了。
范月华仰视范离,脸上只有不加掩饰的欢喜和崇拜!
大儒皇甫松不再言语,却转身走到台上。
年轻儒生们一阵惊呼!
骆湖文会的台子,这可是专门为文斗论道准备的。
而像皇甫松这样成名多年、桃李满天下的名儒,早已经不需要上台与人争辩,只需做看客就行了。
只有年轻儒生们希望上台表现一番,争取被某位名儒看中,然后收为弟子。
董仲就是这样,在上一次的骆湖文会表现亮眼,才被皇甫松收徒。
“既然小友轻视入门,就请上台,与老夫一辩。”皇甫松厉声道。
这时,骆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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