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那些端坐在马车上的大老爷们全无平日里的气定神闲,他们只是急切着要赶回家去,越快越好……
其实,早在会议进行中,便已经有众多聪明人,从那两条不同寻常的消息里,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自然了,接下来逃也罢,躲也罢,亡羊补牢向关东联军伸出橄榄枝也罢,总之,是该早做打算了,越快越好……
熙熙攘攘的相国府大门前,
王允也阴沉着脸色,上了自家的马车,马车不疾不徐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这般闲庭信步般的行进速度,在一堆极速奔行的马车群里,便已然将王司徒身为绝对高层的从容气度,展露无余。
只是,马车内,王允阴沉的脸色,却是许久都没有缓和。
良久,他终于还是抬手,拉了拉手边的一根绳子。
悦耳的铃铛声里,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路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行进中的马车里。
王允见怪不怪,只是摘下了身上的一枚玉佩,塞到了那人的手里,又附在他的耳边,语言急促而严厉的,传递了一道讯息,又发出了一条命令。
那人沉默抱拳,一晃眼间,便不见了踪迹……
马车外,大街上,
霏霏的细雨中,是如往日里一样的街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
夜色缓慢渐临,
这将会是个无数恶意、惶恐、野心、狂热,在黑暗里肆意滋生的夜晚。
不久之后,
蔡邕带着莫大的好消息回了蔡府。很快,卫仲道便打开了准备回河东的行囊,他开始遣出下人,开始呼朋唤友。
蔡府的客厅里,很快就再次传来了轻歌曼舞、寻欢作乐的声音……
……
虎牢关,
刘备没有打伞,只用一块布草草地盖住了受伤的那一侧肩膀,然后顶着濛濛的细雨,在磕磕绊绊中走过了大片的联军营地。
他绕过了正在紧锣密鼓打造着攻城器械的工匠们,穿过了正躺在帐篷外的空地上哭喊呻吟着的伤者们,又跨过了不知在何时停止了呼吸的尸体们,才抵达了公孙瓒所在的营帐。
刘备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上前与守在营帐外的护卫反复陈述了良久,终于在不着痕迹地塞了点散碎银子过去后,那护卫才满脸不耐烦地,转身进了营帐禀告。
又在营帐外等候了许久后,那名护卫才走了出来,冲着刘备挥了挥手。后者便抖了抖湿漉漉的衣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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