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大牢的门外,华娘的脸上微微有些为难,
“雄儿,当真得用那个法子才行吗?”
华翔叹了口气,
“唉,等会儿看情况再说吧……”
他冲着胡车儿使了个眼色,便当先一脚踏了进去,
“娘,其实我也希望可以不用那个法子的……”
在他的身后,
胡车儿尴尬地挠了挠头,便从兜里掏出几块银子,转身往狱卒的怀里塞,
“几位兄弟,你们也看见了嘛……来探访皇甫将军的可是我们华州牧和他老娘,也没有别人……哦,你说另外那两个啊,一个小厮一个侍女嘛……拎了点饭菜过来,这不是怕你们大牢里的饭太难吃了,难以下咽嘛……”
他一边塞着银子,一边还拉着那狱卒往外面走去,
“咳咳,我家华州牧……他娘,有几句私房话要跟皇甫将军说一说,你们几个人杵在这里……不方便!”
“来来来……这边马车上有好酒好肉,哥几个跟我来拿一下,你们就坐在大牢外面喝喝酒,等一等……就当是给我家的华州牧一个面子!”
“放心,我们就只是劝一劝,肯定不会干别的……再说了,董相国都发话了,只要皇甫将军自己愿意,他随时可以走……还能出什么事情嘛!”
不久之后,
胡车儿一个人回到牢房门口,双手叉腰守在了那里。
不远处,
传来了那几个狱卒吆五喝六喝酒的声音。
……
走进牢房,
眼前随之便是一黯,有几缕光线从墙壁上的小洞里照进来,光线里满是浮动的糜尘。
扑面而来的,还有刺鼻的腐臭气味,在浑浊的空气里弥散着。
狭窄幽湿的通道两旁,有十几间囚室,大多数都空着,有寥寥几个面目漆黑的囚犯靠坐在角落里,华翔他们进来时,那些囚犯也只是用浑浊的眼球扫了一眼,便又垂下了头去。
华翔强忍着鼻腔里难闻的气味,皱眉快步穿过了通道,最里面小小的一间,便是关押着皇甫嵩的所在。
许是因为今天才被关进来,皇甫嵩的气色居然还挺不错,除了额头擦破了一些皮已经结成血痂,其余地方看来并未受伤。
他这时候衣服整齐,正就着一盆清水整理衣冠服发。
眼见华翔开了囚室的门进来,牢房里的光芒不强,皇甫嵩眯了一会儿眼睛才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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