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江南的其他花魁娘子们,都显得暗然失色了!我听说,就算是各大州府的知府老爷们举办文会时,想要请青衣姑娘前往献艺,人家青衣姑娘都不一定会答应。
你也不想想,以青衣姑娘的身份,她要是驾临扬州,只怕整个扬州城早就轰动了。又怎么可能在这样一条小船上,让咱们免费听其一曲洞箫?」
「就是,传闻想要听青衣姑娘一曲洞箫,至少要准备五百金。这要真是青衣姑娘,那咱们今儿可算是赚翻了。」
「我也知道不大可能,可是,真的好像啊。那你们说说,除了青衣姑娘,天下还有何人,能够有这般高明的洞箫造诣?反正我自认咱们扬州城,肯定是没有这么一号花魁娘子的……」
「……」
一个激动的声音骤然响起:「好像真的是青衣姑娘啊!你们看,那后面伴舞的,不是咱们扬州城怡春院的头牌小小姑娘吗?小小姑娘在咱们扬州城也是极有名气的花魁娘子了,能够让她屈尊伴舞的人,除了青衣姑娘,还能有谁?」
「是啊是啊,你们这一说,那另一个伴舞的美人,好似是苏州城的魏诗诗姑娘……我也是在去年的花魁大赛上,见过她的呢……天啊,这肯定是我看花眼了,怎么可能有三个花魁娘子,同时跻身在这小小的花船上,免费给我们献曲献舞……」
士人儒生们的交谈,顺着萧声与春风,传入贾琏的耳中。
又是第一花魁?这是贾琏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号了,之前是那个被他赐给昭儿的姜云,说是曾经获得过这个美誉。
那姜云虽然容貌身段可称绝色,到底早已嫁做人妇,而且年纪也奔三而去,青春不盛,所以未曾让贾琏感受到这第一花魁娘子的完整魅力。
此时听到周遭人群的议论,又看那半遮面却已经让人忍不住浮想的洞箫女子,贾琏倒是相信,是得有这样的身姿和气质,才配享有第一花魁娘子的美誉。
有那么一瞬间,贾琏甚至都想下令逼船过去,强令对方摘下面纱让他瞧一瞧庐山真面目,到底忍住。先不说干这种事是否大煞风景,就说这些花船、以及沿河两岸的士子儒生们,到时候必定也会化作一个个护花使者,将他无情碾压。
届时面对愤怒的粉丝们,什么身份都不好使,那他这个钦差大人肯定丢脸。
而且,贾琏也瞥见身边沉盼儿那似笑非笑注的审视眼神,也意识到,若是那女子当真是有那般名声的第一花魁,又突然出现在此,只怕就是沉盼儿口中所言,盐商们为他准备的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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