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嘲暗讽,针锋相对。
颖太妃沉声不怒自威,她一扬手,武卫搬上了龙椅金案,这般正大光明的摆在血腥牢狱前,圣驾在此,自有真龙定夺。
她屏退左右却故意,要做一个旁听。
夜风清露中,跪着的,唯涉案者。
“裴盛,你有何辩白?”天子眼眸微垂也是瞧见了都尉大人半身血痕,显然,遭过鞭挞。
牢中司空见惯。
“南郡可昭日月。”裴盛不卑不吭。
“你倒解释解释白於为何擅闯牢狱?”豫南王紧跟其上。
“陛下,若不是我等来的及时,裴小姐和裴都尉恐怕都遭了毒手!”白於也是个烈火急性,忍不住吼道。
“是非黑白由着你们颠倒,如今还反咬一口说我沈家有谋反心,荒唐可笑!”沈谏穆冷耻,话当然是在堵裴兮宝方才的黄口之言。
“沈王爷想借圣上赐婚的名义将南郡纳入掌中,钱财人脉无一不有便可充做军饷支援十二州,再将各路军阀善诱收买、如虎添翼,山高皇帝远的朝廷哪儿管得了,白耳枳首群龙无首,你大可再请命征调西南亲信统御掌管,何须五年,我瞧着,不出三年,就可坐拥半壁江山,有银有兵、有权有势,九龙御座不遑承让!”
小姑娘龇牙咧嘴言辞凿凿,心急火燎的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沈家的阴谋诡计她了若指掌。
所有人都倒抽口气,不光因为裴兮宝的话,更是因为这些话竟然是从一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口中迸出。
裴盛目瞪口呆,燕岐不由眯起了眼。
豫南王更是瞠目结舌不可思议,他的胡子都在发抖,指尖颤颤巍巍的抵着裴兮宝眉心:“你……你……”小丫头是怎么将他的心思琢磨的这般透彻——
“你简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恼羞成怒、脱口咒骂。
遮掩被拆穿的心虚惶惶。
“裴家小女养在深闺,又从何处得此消息?”九五之尊一下就抓到了重点,他震惊也骇然。
裴兮宝一愣,略有心慌的看向裴盛:“是、是爹爹……”
“罪臣管教无方,”裴盛连忙解围,“闲来无事常与之聊说军政国事,小女口出狂言,还请圣上恕罪。”
裴兮宝在正大光明的指认豫南王与十二州将领勾结,意图数年后挥师北上。
根本无凭无据。
“回圣上、太妃娘娘,微臣与十二州同僚清清白白,难道你们信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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