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识他身份又不知游猎会究竟是个什么场合,还能毫无心机的表露心态,的确是有些单纯。
他捋着长发道:“我若是带上你,你拿什么谢我?”
阿芙愣了愣,将眼前这锦衣华服的青年人上下一顿好打量,突然凑到楚峥胸膛,从衣襟到耳边发髻,嗅了嗅。
她身上有着淡雅的胭脂夹杂着草药的香味。
楚峥眉宇微微一蹙,这姑娘生的玲珑不同于大昭常见的女孩。
阿芙退开身,双手环胸若有所思。
“怎么?”
楚峥忍不住,丫头神态像极了庙会上卖弄关子故作玄虚的算命大师,怕她张口来句:公子印堂发黑,今儿个恐有血光之灾。
“家中有人萎靡咳血,病至数月,”她眼神认真,不是在糊弄,“汤药所含青黛、栝蒌仁、诃子肉等,此态不是突发,而是沉疴已久,至少半年却药石无效。”
楚峥瞠目,的确,圣上冬日小病缠身是众所周知,可偶有咳血一事,除了太医院几位主事,并无旁人知。
他今早觐见自己的父亲时,碰巧遇着吕衷侍奉汤药,这小丫头光凭自己身上微弱的药味竟能分辨太医院的老头子开了什么方,有本事。
阿芙直起身,挑眉:“你带我去游猎会,我就勉为其难替你这位亲人,出出主意。”
楚峥又笑了,大言不惭。
太医院有着天下最好的大夫,都未必有速效之法,小丫头这般狂妄,他只当玩笑。
这头春风未央,裴兮宝一跨出门就瞧见,素昧相识的两人还似相谈甚欢的模样。
“阿芙,”她又扭头,“七殿下。”
少女闻声,立马兴高采烈提着食盒挽起了裴兮宝的臂弯。
楚峥也迎上前去,燕小侯爷玉冠长袍,一眼看去便有萧萧落木之风雅。
他面对七殿下的到来有些诧异,转而变成了然。
“怎么,我那姨母准备动你这棋子来当说客?”
楚峥“啧”声:“太妃的确寻了我两回。”他顿了顿却没等到燕岐的问话,“喂,你不想知道她说什么?”
燕岐给了一个冷眼,不用猜都晓得。
关于江家,关于裴兮宝,关于这朝堂局势的权衡。
楚峥反觉几分无趣,转了话题:“都因你去湖榭雅叙那么一闹,本殿近来无处可消遣呢。”
京城哪个春风场他不是老主顾,湖榭雅叙的小曲儿,百听不厌,他说着凑到燕小侯爷身边:“雅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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