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还有精力,朕打算开一学堂,让天下学子来学堂听讲,再派一文书,将其所讲纪录成册,由其徒弟,编纂成书,传于后人!”
朱祁钰语气恳切。
却让很多人眼前一亮,著书立说,编纂成书!
那是文人最高理想啊!
对胡濙、李贤等正派文人来说,算不得什么。
但对陈诚、徐有贞、蒯祥这样的特殊型人才来说,著书立说,可就是想都不敢想的美事了。
“萧维祯,你有什么人才举荐给朕?”朱祁钰看向萧维祯。
萧维祯脸色发苦,鸿胪寺的人都被您抓进诏狱了,忘了?
哪还有什么人才啊。
“那敲诈鞑靼的事,朕亲自做?”朱祁钰看着他。
“绝对不行!”胡濙反应激烈。
皇帝乃天下共主,哪能做这种腌臜事呢?
“可朝中没有外交人才啊!”
朱祁钰摊手:“朕是天可汗,能随便打赖,延答又有求于朕,朕懂得分寸,便这般定了。”
“陛下堂堂天可汗,岂能失信于人?”
耿九畴急了:“要不臣去,臣虽然嘴笨,但忽悠夷人,手到擒来。”
“不必,朕亲自来,尔等下去歇息吧,晚间设宴,尔等还需作陪,到时候配合朕便可。”
朱祁钰决定亲自上阵。
群臣退去,朱祁钰休息一会,用了午膳,才批阅奏章,周一清又上奏章,说宁藩不稳。
朱祁钰目光闪烁:“传旨金忠,派御车去接陈诚之时,多加打探宁藩情报。”
陈诚是江西人,宁藩封在江西,一箭双雕。
处置完奏章,朱祁钰在院子内溜达。
谷有之急匆匆进院,行礼道:“皇爷,山东有消息传来!”
是王越传来的密揭。
朱祁钰拿在手里,进了勤政殿,认真检查后,才打开密揭。
奏章极长。
详细记述了王越在山东的所见所闻,着重写了衍圣公一脉,孔家是山东的土皇帝,朱祁钰心知肚明。
而这次山东大涝,和孔家有着直接关联。
“果然啊!”
“山东上下都是烂的!”
“官场烂,孔家烂,商场烂,民间烂,士绅烂,土匪烂,流民烂!”
“五毒俱全之地啊!”
朱祁钰目光闪烁。
在王越笔下,连流民都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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