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过于苛责他了。”
“直到朕有了自己的儿子,那都是景泰十年了!朕才幡然醒悟,可朱见深恐惧朕,他看见朕就哆嗦,朕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了恶魔,永远也回不去了。”
“如今想来,是朕错了。”
“朕在给他的祭文中,就写下了朕的悔过之意,可他听不到了。”
“他成年后,对朕也算孝顺,可朕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隔阂,当时朕正雄心勃勃地开拓世界,顾不上他的感受。”
“之后更是一脚把他踹出了国。”
“唉!”
朱祁钰长叹一声:“朕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将万氏赐给了他,也是这件事,让他对朕的印象略有改观。”
“朕当时一念之间,就想收了万氏。”
朱见漭大吃一惊,那可是您儿媳妇呀!
“当时万氏只是宫女,朱见深才十岁而已。”
“朕只是威胁他而已。”
“说来说去,都是他亲爹闹的。”
“也是孙太后留的灾祸。”
“她为了让皇位不落入朕这一脉,在传位诏书上,故意留下巨大的破绽,就是让朱见深继续做太子。”
“因为朱见深本来就是正统朝的太子。”
“到了景泰朝,也该是他做太子的,理所应当。”
“朕当时为了匆匆登基,也就没管这些细枝末节,也就上了当了。”
“朕第一次伤害他,是易储风波。”
“那个时候,他和朱见济关系不错的,可易储之后,朱见深好久好久都不说话。”
“朕当时就知道,这个小小的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朕就更防备他了。”
“第二次是夺门之变时。”
“朕将他亲爹的过错,归咎在他头上。”
“朕杀不死朱祁镇,就以折磨他为乐。”
“朕伤害了他。”
“一个十岁的孩子呀,受了那么多的苦,在他的心理留下了巨大的阴影,以至于影响他的一生。”
“是朕错了。”
“可朕弥补不了了呀。”
朱祁钰眸中闪烁着可惜:“对了,中间发生了一件事,让朕对朱见深彻底改观印象。”
“当朕戳穿他装结巴装流鼻涕之后,他主动跟朕密谈了一次。”
“他说,他不求太子位,只求一个藩王位,他愿意帮朕,对付朱祁镇。”
“那一年他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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