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古玩界的天算什么,他这是把东北文博界的根都要给掘了?
……
会议室里,何安邦张着嘴,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中还夹着烟,已经烧到了海绵。
何止是得罪人?
但凡他走了眼,就得被钉到文博历史的耻辱柱上。
不知不觉间,烟头从指缝间滑落,掉到了衬衣上,一眨眼,就烫开了一个洞。
但大脑依旧处在半当机的状态,他无动于衷,眼睛还盯着屏幕。随即又“呀”的怪叫一声,跟个猴子似的跳了两下,抖出了一堆火星子。
吕本之的手被烫了一下,却连着整个身体都颤了颤,马献明也被烫了一下,才似如梦初醒,一声惊叫:“他怎么敢?”
天知道他为什么敢!
十多位馆员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好久,才有人问:“是我听错了,他说的‘织纺’?”
“不,就是‘机纺’!”
“那就是看错了?”
没人吱声。
鉴画先看绢和纸,这是字画鉴定师的基本功。如果功力再深厚些,经验再丰富些,比如像丁立成、杨丽川,连绢的年代,哪里产的都能推断出来。
如果换李定安呢?
至少在国博和故宫内部,从上到下都公认,他的字画鉴定水平要比杨丽川都要高,就连杨丽川自己也承认。
所以,真就不敢说他是不是走眼了。
但要说这幅地图是假的?
感觉比李定安看走眼的可能性还要低……
吕本之掐了掐眉心,又看了看杨丽川:“能不能看出来?”
杨丽川眯着眼睛盯着屏幕,本能的摇了摇头:“隔着屏幕,而且有反光,不太好判断!”
是不太好判断,还是不敢判断?
既便换成何安邦,这会儿也只能这么说。
他牙疼似的咧着嘴,皮鞋底踩着烟头,不停的转,不停的转……
……
王永谦端着茶杯,好像忘了往嘴边送。
秘书还拿着手机,就跟雕塑一样。屏幕还停留在通讯录的界面,霍然就是李定安的手机号。
刚刚,领导预感不太对劲,说要给李定安打电话,提醒一下他动静别闹的太大。结果电话都还没拨出去,天就塌了。
就差了那么一分钟。
王永谦稍一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电话不用打了,去请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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