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里肯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银子就这么飞走了?为了阻止这个政策的实施,拼命往阉党头上泼脏水,站在道德至高点获取同情,鼓动舆论,打击对手,这样的操作同样也是很自然的。
可他们就不想想,他们这些人趴在大明的身上贪婪吸血,钱捞的比任何人多,口号又喊得比任何人都响,真正受损的还不是大明?不是天下百姓么?
眼下辽东局势不稳,自萨尔浒到现在连续两次惨败让大明元气大伤,要想扭转局面,未来很长一段日子里辽东的军力维持和粮草、军械、军饷等等,无不需要朝廷调拨。
朝廷手上没钱,拿什么去打仗?又怎能收复辽东平定后金叛乱?天启头脑清醒的很,虽然他当初刚刚登基的时候没看明白这些,可一年的皇帝当下来,天启已渐渐成熟了,也知晓了自己爷爷万历当年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张锡钧抵达京师到现在除了安顿下来外,就是在各处游荡,或在酒楼,或在茶馆。
转眼小半个月过去,眼看着马上就是年底了,张锡钧心中有了决断,这一日他没和往日一样再去茶馆和酒楼,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亲自去了魏良卿的府邸。
坐着雇来的轿子到了地方,这是一座占地面积广大奢华的宅院,张锡钧现在所住的小院和这里比起来连半分都及不上。
下了轿,张锡钧让长随去门前递帖子,门子接了帖子倒很客气,不过说他们老爷能不能见张锡钧就不知道了,需进去禀报回复。
张锡钧也不以为然,点点头径直就在门房那边坐等着,片刻后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客气问谁是张锡钧张老爷,张锡钧起身说自己就是,管事的打量了他一下,随后就说跟他来。
把长随留在外面,带来的礼物交给了魏家仆人,张锡钧跟着管事的往里走。
魏府高墙大院,里面亭台楼阁华丽非凡,进去后也不知走了多久又穿过了多少回廊,好一会儿管事的才带张锡钧到了一处,让他在门口稍后,进去禀报了一声,这才出来喊他进去。
外面天冷,屋中生着地龙却温暖如春,进了里面四周的陈列皆是富贵的模样,再往前走,就瞧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端坐着,笑呵呵地看着刚进门的张锡钧。
魏良卿的模样不差,毕竟他是魏忠贤的侄子,容貌和魏忠贤有几分相似。同样是细眉长目,相貌堂堂,只是魏良卿之前常年种地劳作,人晒的有些黑,要是白些,而且换去现在一身华丽的衣袍穿上青衫道袍的话,说是读书人估计信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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