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他当初还是辽东经略的时候,朝堂的同僚或者进学的同年来拜访自己是很正常的事,可眼下他已经是个死囚了,回京到现在除了提审时候,一个人都没来看过他,这些日子熊廷弼也早就习惯了。
牢门打开了,狱卒让开了门口,伸手向外面看不见面目的人示意了下,接着就瞧见一个身材不高面容消瘦的中年人提着个食盒走了进来。
“辛苦了,这些给兄弟们喝酒。”中年人进了门,没有马上向熊廷弼走来,反而转身和门口的狱卒低声说了这一句,接着伸手和狱卒拉了拉手。昏暗的烛光下,熊廷弼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双方拉手的间隙,那中年人塞了一块银子给狱卒。
“这位大人,小的就在外面伺候着,要有什么事您喊一声就是。”狱卒笑呵呵地把银子收好,略弯着腰点头,等中年人转身继续往牢里走,狱卒重新把牢门关上,上了锁。
中年人进了牢里,目光先是在牢中扫了一眼,随后落在熊廷弼身上。此时此刻,熊廷弼也在打量着这个中年人,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中年人穿着六品官服,也不知什么来历,更不清楚在那个衙门任职。
“熊大人!”目光落到熊廷弼身上,中年人先是微微一笑,接着把手中的食盒放下,正经给熊廷弼行礼。
“这里只有死囚熊廷弼,可没有什么熊大人。”熊廷弼平淡地说道,一手拿着书,抬头望着中年人,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见我?”
“下官兵部职方司主事袁崇焕见过熊大人。”
“袁崇焕?兵部主事?我怎么没见过你?”熊廷弼皱起眉头,他以前可是辽东经略,身上也挂过兵部侍郎的职务,对于兵部的人熟悉的很,这个自称兵部主事的袁崇焕却一点印象都没,而且袁崇焕的口音比较特别,官话中带着一股别扭的广东味,再加上熊廷弼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如果之前见过他肯定能想的起来。
袁崇焕笑道:“熊大人不认识下官是正常的,下官乃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后在工部观政,万历四十八年,下官任福建邵武知县,天启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下官同福建同僚赴进大计,二年正月十五,因大计得了上考的成绩。”
“下官年少就爱读兵书,对于军事颇感兴趣。大计之后,因辽东局势紧张,下官受太真先生推荐至兵部试用,后考核留任兵部任职方司主事一职……。”
听了袁崇焕这么说,熊廷弼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袁崇焕是兵部的新人,他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福建知县而已,进入兵部担任主事这个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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