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张锡钧还未入睡。
他从魏良卿的府邸回到自己住处后就写了一封信,信中把今日同魏良卿还有田尔耕喝酒聊天的内容整理了下。
这封信是写给朱慎锥的,京师的变化和魏忠贤的安排都在信里,其中不仅提到了关于田尔耕的事,还提到了山西那边的事。
原本朱慎锥是打算借力打力,通过冯铨让魏忠贤找到东林党和山西晋商勾结的证据,然后再让天启皇帝起意针对东林党,把山西的水给搅浑,从而抓到对付自己幕后黑手的把柄。
可没想天启皇帝并没这么做,反而把这个事交给了叶向高来处置,这有些出乎意料。
仔细琢磨,张锡钧很快就明白了天启皇帝这么做的用意,不得不承认天启皇帝采取这个办法虽然在意料之外,可从天启皇帝的本身而言却是最好的选择。随着天启皇帝在位即将两年,当年十六岁登基的少年天子如今也有十八岁了,天启皇帝的政治能力和眼光着实令人敬佩。
这样一个少年天子实在是不简单,再联想到自己熟悉的朱慎锥,张锡钧一时间也不好判断两人谁更强些。他更不知道朱慎锥如此谋划,最终是否真能成大事,如果天启皇帝继续这么在位下去,在张锡钧看来东林党的垮台只是时间罢了,等到天启皇帝收拾完东林党,牢牢抓住皇权之后,那么未来很难预料。
如此,朱慎锥的谋划真的能成么?一时间张锡钧有些迷茫,可他仔细琢磨后还是觉得朱慎锥或许有那么一些可能。毕竟现在的大明情况不乐观,天下动荡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再加上他张锡钧早就上了朱慎锥的船,两者成了一体,现在要脱离朱慎锥是根本不可能的。
写完书信,张锡钧仔细又看了一遍,确定内容没问题后他才封上信封,在上面盖了火漆,随后摆到一旁,等明日派人送至山西。
做完这些事后,张锡钧推开窗子,外面黑漆漆一片,冬日的冷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哪怕屋里生着地龙还是感觉到一丝凉意。
但张锡钧却没有关窗的打算,冷风虽冷,却能让自己的头脑更冷静些。他心中细细盘算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不由得又想到了今天田尔耕所提到的汪文言。相比汪文言,张锡钧更低调许多,自从他来京师后一直刻意避免自己被东林党引起注意,其原因也是因为汪文言是他的前车之鉴。
他可不想自己成为下一个汪文言,更不想被东林党所注意到,一直以来在京师如履薄冰,张锡钧小心的很。可现在的局势发生了变化,魏忠贤有所举动,如果张锡钧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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