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兴奋的,喜悦的,甚至是情不自禁的:这不禁让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陌生感。
在最为兴奋的喜悦过后,钢铁之主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那原本严肃的面容:但他只是摸到了一个明显到他无法否认的笑容。
他在笑,在喜悦,在感到由衷到古怪的高兴:这不是在此之前的时间里,他的作品被承认,或者他的计划被满足的时候,他会露出的那种笑容。
这种连他自己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的笑容,似乎蕴含着某种他捉摸不透的元素。
捉摸不透:这个词他最近用的是不是太多次了?
他摸着脸,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干涸了,露出了原本那总是严肃过头的河床。
钢铁之主眨了眨眼睛,他悄无声息地向旁边瞥了一眼:房间中现在没有别人,只有他的血亲。
皱起眉头,佩图拉博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摩根就站在那里,在调整着那些灵能仪器的性能,她几乎是背对着他的,看起来对他的视线没有丝毫的察觉,似乎对进一步观察与利用他完全没有兴趣。
她披着一件实验员或医务人员常用的白大褂,举手投足间有着连日工作的疲惫:在这几天中,摩根与他几乎没有进一步的,有关于私人情感与其他事情的沟通,他们只是围绕着一个个崭新的课题与实验图纸,进行着最为高效与最为干练的讨论,有些时候,连佩图拉博都会短暂走神,但第二军团之主似乎从来都没有这种问题。
她就像是一台最为精良的器械一般:冷漠、高效、让人欣赏。
……不。
这个形容不准确。
佩图拉博摸了摸下巴,他的视线实在有些过于扎眼,让摩根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只留下佩图拉博在那里继续思考。
他在思考着词语,思考着自己对于血亲的形容,似乎远没有那些精准与全面:毫无疑问,在工作的时候,摩根是一位高效无情的完美机器,完美到足以跟得上佩图拉博的思路与脚步,让钢铁之主几乎是前所未有的感到了如此漫长的喜悦与沉浸感。
一位能与他如此契合,如此无声默契的血亲,一位能与他进行实验与推演,一遍一遍,在无数次失败与挫折中从未放弃与气馁的聪慧同伴听起来仿佛是梦一般美好,却活生生地伫立在他的面前。
他甚至认为,这是父亲赠与他的一份礼物。
……等等,父亲?
一道灵光在佩图拉博的脑海中闪过,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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