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池暂且无法拿徒弟如何,安有鱼这个师兄近在眼前,却是可以拾掇拾掇。
殷掠空倒是没有心慌,就是莫名地有些气短,好歹是同门师兄呢,虽说相认后也没对她有多亲昵,却也是很好的。
她女扮男装当官,当的还是随时可要命见血的锦衣卫,权柄有多大,危险便有多浓。
再者,她还是锦衣卫最高首领的唯一高足,东厂督主又对她另眼相看,光凭着这些,无胆之辈,自是不敢动弹,穷途末路之人,想在死前拉个垫背的,她师父和花雨田本身太强动不了,那么想从她这个软肋下手的人,就太多了。
这些年,除了她师父和花雨田,师兄也在仕途之道上帮了她不少。
当然,都帮得不明显,几近都是她得抡起锄头挖几层土才能看到的妙之又妙。
故而每一回与掉脑袋的危机擦肩而过,她拍着胸口庆幸,并不知内中曲折之际,不是她师父悄眯眯地来说她师兄如何如何了得,多亏师兄暗中动手脚神不知鬼不觉地相助,她方能转危为安,就是花雨田带着酸气地说她有个师兄护着就是不错,盯上她的人,几个转手,轻则官帽,重则家破人亡,她方彻底悟了过来。
师兄,确帮了她许多。
且每回,俱是生死关头。
这般一想,殷掠空气短得厉害。
几乎是在同时,心慌的安有鱼和气短的殷掠空,两人心虚地齐齐往叶游医身后退了一步,明明白白地把叶游医当成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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